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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ldo;男人也不並輕鬆，社會要求他們必須堅強，危險職業必須打頭，危難時必須讓女人先行，不能纖弱，否則就是懦夫，這些你自己也體嘗過，你對此感到愉快麼。&rdo;

蘇驚生垂下眼搖搖頭。

左忱說：&ldo;蘇驚生，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輕鬆的活過一生。只是它並不公平，連殘忍也不公平，它對男人殘酷，而對女人殘暴。你如果要做女孩，這就是必定要面對的。&rdo;

話落，她低聲在蘇驚生耳邊教了幾句話。

&ldo;記住了麼。&rdo;

蘇驚生輕聲說：&ldo;記住了。&rdo;

&ldo;嗯。&rdo;

左忱高溫的手掌按在蘇驚生小腹上。

&ldo;睡吧。&rdo;她說，&ldo;如果明天還不舒服，我給你請假。&rdo;

蘇驚生立刻說：&ldo;你要走了嗎？&rdo;

左忱一時沉默。

蘇驚生說：&ldo;那我就不睡。&rdo;

左忱張了張嘴，還真沒想出什麼能說的，今夜的情商被蘇驚生的嬌氣全頂在門外。

她想了半天，擠出一句：&ldo;你乖。&rdo;

&ldo;！&rdo;

蘇驚生一下吃到甜頭了。

&ldo;就不。&rdo;她開始撒嬌，&ldo;我還在生你的氣。&rdo;

左忱高挑起一邊的眉頭。

&ldo;……為什麼。&rdo;

蘇驚生說：&ldo;你沒接我電話，你以前說過有事可以給你打電話，你一定會接的。&rdo;

左忱說：&ldo;……我什麼時候說過。&rdo;

蘇驚生磕巴都不打地說：&ldo;以前，在青海的醫院那時候。&rdo;

左忱：&ldo;……&rdo;

&ldo;……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rdo;

蘇驚生大聲說：&ldo;我當時真的很怕！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周圍也沒人！&rdo;

左忱說：&ldo;你現在是女‐‐&rdo;

&ldo;左忱！&rdo;

&ldo;……&rdo;

左忱嘆了口氣，蘇驚生看出來她是想抽菸了。

&ldo;你怎麼比小時候還粘人。&rdo;

蘇驚生大吼一聲：&ldo;我不管！&rdo;就使勁兒開啟她的懷抱縮排去，吼出的音色根本就是男孩的聲音。

左忱仰起臉哭笑不得了一會，最後在她頭頂說：&ldo;好，我錯了。&rdo;她難得軟下聲音，&ldo;對不起。&rdo;

蘇驚生鳥都沒鳥她。

靜了一會，左忱把她的頭從肩窩挖出來，在蘇驚生皺巴在一塊的五官上，緩慢地探頸，親吻過去。

第一在額頭。

第二是臉頰。

第三過鼻尖。

第四是已微張開的唇角。

輕和的親吻一掠而過，柔軟比柔軟更柔軟。

蘇驚生呆愣著，任左忱俯垂的視線拂過一切，任她的指尖將碎發別過耳後。

&ldo;滿意了？&rdo;

她輕笑一聲，語氣裡是平淡的調侃，是左忱式的滿意。

蘇驚生瞠目圓睜，吶吶無言，只能小幅度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