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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煥正坐在辦公桌後，頭也不抬，&ldo;浪得開心嗎?&rdo;

他聲音輕飄飄的。

鬱白含總覺得他話裡有話，&ldo;挺開心的。&rdo;

陸煥就抬起頭來看他，那副眼鏡還架在鼻樑上，鏡片遮擋了眼底的神色，看不分明。

鬱白含琢磨了兩秒：是狠狠羨慕了嗎?

他暖心安慰，&ldo;沒事，等你忙完了，也可以這麼浪。&rdo;

&ldo;……&rdo;陸煥牽牽唇，語調沒什麼起伏，&ldo;是嗎，想想就開心。&rdo;

鬱白含趁他開心立馬溜了進來，湊到辦公桌前給他匯報增加帳單的事情，&ldo;我身無分文，華伍先幫我付了，我們不要欠人家。&rdo;

陸煥挑眉，&ldo;身無分文?&rdo;

顯然是不信司家一毛錢都沒給他。

鬱白含，&ldo;嗟來之食。&rdo;不吃。

&ldo;……&rdo;

陸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不知在想什麼。而後收回目光，緩緩開口，&ldo;錢我微信轉你，你自己還他。&rdo;

&ldo;好。&rdo;鬱白含欣然一應，應完突然頓住。

等等……

他們是不是沒加微信?

陸煥坐在桌後，恍若不察地看著他，&ldo;怎麼了?&rdo;

鬱白含就羞澀地遞上手機，&ldo;掃一下&rdo;

陸煥要笑不笑地盯了他兩眼，這才拿起手邊的手機一掃。滴!

頁面一跳，收款碼。

&ldo;………&rdo;

陸煥沉沉抬眼，&ldo;我是你的取款機嗎?&rdo;

鬱白含趕緊換回來，&ldo;不好意思，錯了重來。&rdo;

&ldo;呵呵。&rdo;

一波三折地加上微信。

陸煥的聯絡方式跳入列表，鬱白含才看見他的頭像是一片深海。海底深邃而幽冷，光照不進來。

壓抑得他都窒了一秒，沒能第一時間改備註。

正想動動手指，就聽陸煥的聲音傳來，&ldo;明天讓華伍給你辦張銀行卡。&rdo;

鬱白含驚喜抬眼，假意推辭了一下，&ldo;這不好吧……限額嗎?&rdo;

陸煥，&ldo;八位數以內。&rdo;

和u盤一個價。

鬱白含就欣然接受了，順帶給他備註改成了一條藍色熱帶魚的表情符號。他覺得和陸煥的頭像很配‐‐

魚在海里自由自在，看著就沒那麼壓抑了。

鬱白含在實現一夜暴富後沒多逗留，轉身出了門。出門前一刻，他又頓了頓：

既然都要給他辦卡了，還轉帳幹嘛?

鬱白含想著就回頭看了陸煥一眼。陸煥已經重新埋進了工作裡，專注地看起了檔案。

看來是忙昏頭了，狠狠憐愛了。

…

第二天，華伍火速給人辦了張卡。

卡還是黑金的。

他把卡交給鬱白含時有些驚嘆，&ldo;先生居然直接給了你一張卡。&rdo;

鬱白含解釋，&ldo;我昨晚去找了陸煥，這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換來的。&rdo;

努力偷司家。

昨，昨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