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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嬌滴滴地撲在他懷裡,「二郎莫要嫌妾身不知羞」孔連捷一把抱住她,眉眼帶笑:「怎麼會?蘭娘忘不掉我,我也心繫蘭娘。
一時間,新婚夫妻恩恩愛愛,滿室皆春。
孔連捷在她耳邊說些什麼,蘇氏扭著帕子,「昨晚妾身就沒睡好,夫君又想欺負人家。」孔連捷笑道:「好好,今晚我輕些,可不許扭扭捏捏的了。」
這個時候,秀蓮在嫻姐兒的院子,面帶擔憂:「二小姐太心急了,二爺怕是要惱。」
「惱便惱吧,誰家的規矩,孝期出門子?說到祖父面前我也不怕!」嫻姐兒木著臉,「我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還能封了我的嘴不成!
徐媽媽雀躍地揚起眉毛,「也罷,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秀蓮卻高興不起來:剛才孔連捷盯兩個婢女的目光,也落到她的眼裡。「奴婢倒是想,謹慎著些兒好,當著二爺,忍讓新太太三分。」
二房的事,終歸是二爺說了算。
嫻姐兒不置可否,端起茶杯:「累了,歇了吧。」
等人統統走了,嫻姐兒低著頭,盯著裙擺上方那塊潔白無瑕的玉佩,熱淚湧上來:母親還在就好了。
第54章
到了五月, 天氣熱騰騰地,紅葉用趙氏賞的焦布給丈夫、小叔和公公做衣裳,給兒子做了兩件肚兜。一歲半的木哥兒邁著兩條藕節似的短腿, 滿院子亂跑, 不一會兒肚兜就濕透了。
二丫三丫找了個大木盆, 打滿井水,燒些開水兌進去, 摸摸水不涼不熱, 才把木哥兒放進去。木哥兒像只小鴨子,高興地呱呱亂叫,把半盆水都撲騰出來。
馮春梅在屋簷下做針線,不時看過去一眼,「還是我們家的飯好, 這倆丫頭來的時候野人似的,現在像個正經人了。」
紅葉好笑,「人家天天練字, 做針線,放到主子身邊, 一等二等不敢說,做到三等是板上釘釘的。」
她做過姨娘,調理起小丫鬟一套一套的。
馮春梅縫過一針, 探過腦袋:「二丫得有十五了吧?」
紅葉正給丹姐兒做七夕節香囊的絡子, 頭也不抬地答:「哪有, 才十四」, 聽母親冒出一句「你說, 把二丫說給你弟弟, 怎麼樣?」頓時睜大眼睛, 沒忘記壓低聲音:「您不是掐著眼睛瞧不上人家嗎?」
馮春梅嗔怪,「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拿出來說嘴!」又瞪一眼「你現在好了,什麼都齊全了,也不管管你弟弟!」
紅葉辯解:「紅河才多大,成親還早呢!」
在她心裡,弟弟還是個跟在小叔身後胡亂比劃拳腳的孩子,雖然十五歲,換到富貴人家該成親了,在府裡下人早得很。
母親的心思很好猜:二丫三丫這兩年跟著她認字、做針線、跟著護衛家眷,行事越來越有條理,與原來的野丫頭不可同日而語。
扈婆子喜得合不攏嘴,早早放出話去,兩個孫女是「大展護衛老婆手把手教出來的」,抬高孫女身價,準備嫁個好人家--聘禮少了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兩個丫頭肯吃苦,手腳靈活,有眼力價,做弟媳是極好的,紅葉很喜歡;可原來的世界,紅河娶了府裡洗衣房管事的外甥女吳氏,夫妻感情很好,生了兩兒一女。之後蘇氏把紅河差事抹了,紅葉拿出體己錢貼補弟弟弟妹,彷彿還是昨天的事。
怎能亂點鴛鴦譜?
她想了想,「娘,是紅河讓您來問的嗎?」
馮春梅悻悻地答:「那小子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滿院子蹦躂,哪顧得上正經事!」
在母親心裡,兒子趕緊成親,生孫子才是正經事,紅葉笑出聲,不慌不忙勸:「娘,紅河還小呢,哪有這麼早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