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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媽媽滿臉是笑:「要不說,還是我們二小姐宅心仁厚。」
晚餐都是嫻姐兒昭哥兒愛吃的,琵琶大蝦,松鼠桂魚,八寶肥鴨,香菇菜心,小炒肉,油燜筍,清炒菜心,酸溜白菜,一籠叉燒包,一籠梅乾菜排骨包,酸筍雞絲湯,紅棗桂圓蛋羹。
嫻姐兒斯斯文文用甜白瓷調羹舀一口湯,笑道「娘,這湯真鮮,爹爹最愛吃了。」
馬麗娘吃一口蛋羹,「還是女兒貼心。放心,娘給小廚房留了話,你爹爹進門,什麼都是現成的。」
孔連捷回府的時候,已是滿天繁星。
按照這段時間的慣例,他到正屋坐了坐,問問馬麗孃的身體,看過廂房的昭哥兒,就回第二進院子,自己的書房去了。
平時一片祥和,近來服侍的丫鬟戰戰兢兢的,鶯歌杜鵑兩個通房丫頭也小心翼翼。
孔連捷去過淨房,換了家常佛頭青道袍,坐到擺滿八樣菜餚的炕桌邊,低頭看看:「今天可有什麼事?」
鶯歌想了想,「二小姐三小姐去水榭,參加大小姐的生辰宴,夫人沒過去,也沒傳我們,其他的就沒有了。」
孔連捷是知道的,伸筷夾了一塊炸鵪鶉,「哦,來了哪些客人?」
換成平時,鶯歌幾個參加不了宴席,會到園子裡逛逛,和四位小姐身邊的丫鬟聊天玩耍,打探訊息;自從馬麗娘賣了黃鸝喜鵲,根本不敢出長春院了。
鶯歌委屈地答:「奴婢不知道。」
比起平日的嬌俏可愛,今天兩個丫頭呆板膽怯,孔連捷未免掃興,低頭吃飯。
正吃幾口,門口傳來響動:「二爺可在,奴婢秀蓮,奉夫人的話,給二爺送酸筍雞絲湯。」
聽到「秀蓮」兩字,孔連捷不由抬眼:面前的丫鬟穿一件青緞鑲桃紅芽邊比甲,白綾襖,桃紅裙子,烏油油的髮髻簪一根赤金芙蓉花簪子,兩朵新鮮的凌霄花,水蛇腰,溜肩膀,有些亭亭玉立的味道。
他來了興致,調笑問:「有日子沒見著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過來,我瞧瞧。」
秀蓮含羞帶怯地把手裡的甜白瓷燉盅輕輕放到炕桌角落,「二爺真愛說笑。」左右看看,拿起一個湯碗,揭開蓋子,盛了半碗湯放到他面前。
孔連捷嗅一嗅,忽然道:「什麼味兒?」
秀蓮愣一愣,見他招招手,輕輕靠近一些,孔連捷把筷子一放,忽然一把把她拉進懷裡,在她鬢邊吸一吸:「好香的花兒!」
鶯歌杜鵑對視一眼,臉色黯然地退了下去。
秀蓮用一塊粉紅帕子捂住臉:「爺,您總是欺負奴婢。」
孔連捷笑道「爺怎麼捨得?」又雙手一託,把她橫抱在腿上掂了掂,「輕了,腰也細了。」
秀蓮帶著幾分委屈,拉著他衣袖:「奴婢日日惦記您,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可不就」
孔連捷摸摸她的下巴,「怪可憐兒的,說實話,想爺了沒有?」
秀蓮羞的說不出話,脖子都紅了。
上回沾過一次,就被馬麗娘棒打鴛鴦,見不到人,如今隔了幾個月,孔連捷難免動心,抓起自己的杯子喝半口,灌秀蓮喝了殘酒。之後他一邊湊在她耳邊說些風流話,一邊解了這丫頭腰間汗巾子,扯開衣裳,掀起大紅繡鴛鴦戲水肚兜,「我的心肝,讓我看看」
裡面傳來一聲嬌呼,之後又沒了動靜,像是被什麼含住了兩個丫鬟咬著嘴唇守在門口,叫小丫頭「叫茶坊準備熱水。」
鶯歌淚水不停流:她託了外院的人,打聽黃鸝杜鵑的近況,一個被嫖客折磨致死,一個已經自盡了。喜鵲扭著手裡的帕子,忿忿地湊到鶯歌耳邊:「我就不信,這騷蹄子有什麼好下場!」
第27章
紅葉的十八歲生辰,過得熱熱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