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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畢竟還是會帶來不少麻煩的。何況,明霜發現,她也挺想再看到江槐眼睛的,見那雙平日裡清冷高傲的黑眸,為她難以抑制的沉淪迷濛,也是她的一大樂趣之一。
&ldo;然後呢。&rdo;
&ldo;好了之後呢?&rdo;
&ldo;你就會離開我?&rdo;
是不是隻要一直不好,明霜就會和他一起?
簡直著了魔。
&ldo;別發瘋了。&rdo;明霜看著他,輕聲說,&ldo;江槐,你再讓我發現你對自己做了點什麼,我一輩子都不會碰你了。&rdo;
……
晚上,江槐抱著她,抱得極緊,往自己懷裡帶。
窗戶沒關,白色的窗紗翻湧著,外頭清新的海風這麼捲了進來。
過了這夜,就是第三天了。
&ldo;霜霜,回去了,我們會結婚嗎?&rdo;他咬著她耳尖,清潤的聲音落在她耳畔,染著海水的潮。
在海島的生活終究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他們終究還是要回歸現實,那時,明霜的身邊,還會有他的位置嗎?
江槐去吻她,他已經洗了澡,渾身乾乾淨淨,身上那股她喜歡的香味淡淡包圍著她。
&ldo;江槐。&rdo;明霜撫摸著他的面頰,親了一下。失去視力後,對於她的觸碰與親暱,他似乎變得更加敏感。
隨著海風翻卷的潮,在月色下愈湧愈近。
&ldo;霜霜,我可以的。&rdo;男人素來清潤的尾音含著啞,繾綣,悄無聲息勾著她。
只不過是眼睛暫時失明,但是別的功能都很正常。
和最初一樣,江槐依舊認為,這是他對她最大的意義,和當年在走廊時的初遇一模一樣,明霜喜歡他,不過是因為他的臉和身體。至於他,江槐本人是什麼樣子,有著什麼樣的性格與經歷,對明霜而言,都不重要。
他近乎瘋狂地愛著她,常年無望的愛與求而不得,讓他絕望,如今他失了明,反而忽然獲得了這一切,他根本無法做到坦然地享受。
即便是和她親密時,他也認為,自己不配得到快樂。江槐一直過著一種近乎苦行僧般的生活,習慣於壓抑,忍耐與剋制,從童年時代開始就是如此。
明霜沉默了,她陡然想起了少年時代的江槐,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滿身覆著霜雪,初見時,他對她冷冰冰的,後來,最初,見到她和別的男生曖昧,他也會生氣,會耍性子。
江槐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怎麼樣長成如今的模樣的?
當年她看著他,只覺得一塵不染,清俊如雪,又乖又純。讓她忍不住就想把他染上顏色,想去弄壞他。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
江槐真的差不多壞掉了,被她弄壞了。看著光風霽月,一顆內裡的心早已千瘡百孔,殘破不堪。
她高興麼?滿足麼?
按照她以前的想法,這時候,應該拋棄他,去找下一個?
他變成這樣,是因為她?還是因為他們,他成長過程中的那些人。
江槐地位早已和少年時代早已不可同日而語,而把她奉若心尖上珍寶,卻和那時毫無二致,甚至隨著歲月,這份病態的愛發酵得更加濃烈。
&ldo;江槐,你海鮮過敏,吃不了辣,酒量很小。&rdo;她忽然說,聲音淡淡的。
&ldo;這裡的傷,比以前多了三道。&rdo;明霜指著他的手腕,&ldo;你離開我之後,你沒有聽我的話。&rdo;感覺到他身體驟然緊繃。
&ldo;以前你送我的手鍊。&rdo;明霜說,&ldo;在我別墅臥室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