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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大火就這麼噼噼啪啪的燒起來，血液往所有能流血的地方流去，等靳辰放過他的唇，再睜開眼時，連眼底都帶了紅。

&ldo;你明明就有感覺。&rdo;靳辰伏在他耳邊說話，口中撥出來熱氣，令他一陣一陣的發顫：&ldo;為什麼，還是要躲開我？&rdo;

志皓咬緊了牙，舌尖被咬破了一些，很痛，神志卻也回來了些：&ldo;有感覺又怎麼樣？我怕了，玩不起了，只想過過隨大流的生活，我想結婚，有個家，……&rdo;

&ldo;我……其實不是在玩的。&rdo;靳辰的眼神有點虛，飄移了一陣，卻又落回到志皓眼睛裡。

志皓的眼神有些冷下來，唇角不自覺勾起一絲冷笑。

靳辰看到了，卻更鎮定起來，沉褐色的眼眸溫潤明澤，映了一天一地的星光燈火，志皓與他對視一會，幾乎想別過頭。

&ldo;我知道你不信，你從來不信我。&rdo;

志皓待要反駁卻提不起氣來。

&ldo;我從來不喜歡玩的，那太無聊，我一直都是真心的，對你，對意結，對別的所有的人，都是！這真心或者有深有淺，對你，對小藍可能深一點，對別人，又淺一點，但都不是假的。至少，我沒有故意要耍你們，我沒有必要去騙一個我不喜歡的人來愛我，為我生生死死的，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樣。&rdo;靳辰的眼睛很亮，清澈到底，看不到半點渣滓，志皓覺得自己又要跌下去了，搖搖欲墜。

&ldo;我知道我假，我一直都假，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習慣了。&rdo;靳辰的神色蕭索：&ldo;我已經不知道怎麼才算是真了。&rdo;

習慣了，把一切都計算的很好。

習慣了，不強求任何事。

習慣了，不抱怨任何事。

習慣了，在危險來臨之前先躲開。

第64章

&ldo;我也想改變啊，其實我也有主動求表現過啊！&rdo;靳辰忽然笑了：&ldo;結果反而讓人看得彆扭，更慘。&rdo;

志皓一直在發愣，怔怔的，定眉定眼。

靳辰心軟起來，輕輕撫他的發：&ldo;我知道你從不相信我，應該的，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知道你想聽我說什麼，我知道的，大家都愛聽的那些話，其實不過是哄來哄去的，有什麼難了？可我偏偏就是說不出口。阿皓，永遠有多遠，未來會怎麼來，我不知道，有誰知道？我這個人是假的，我做的事都像假的，但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真的，我當時說愛你，也是真的！&rdo;

&ldo;你哭了？！&rdo;月過中天，仍是極亮的，有一點晶瑩從靳辰的眼角凝出來，蜿蜒著往下，然後凝成一滴，落下來，志皓如此驚恐，心裡像是有無數細碎的冰刀在割著，痛得無可復加。

&ldo;啊？&rdo;靳辰竟是茫然的，茫茫然伸手擦了一下，看著指尖上沾的那一點晶瑩，卻也怔了，卻笑道：&ldo;沒事。&rdo;

&ldo;不要哭……&rdo;志皓悔得腸青，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可以接受，什麼又是不能，重要麼？或者只有這一刻，揪心的痛是重要的，別的，通通都不重要。於是伸出手來，用拇指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滴，好像以前無數次，那人做過的一樣溫柔。

這只是很應景的一句話，但靳辰怔了一怔，眉峰竟真的舒展開了。

&ldo;乖，別哭了。&rdo;志皓把所有七上八下的情緒都壓下去，伸出手，抹掉那張臉上所有的閃光的水跡。

&ldo;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