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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不以為意地一笑,徑直朝謝蘊走去。
「昨兒你借我的帕子。呶,」她從袖中摸出一方疊的整整齊齊的素帕,笑道,「洗的可乾淨了,還往上頭燻了香。」
謝蘊便伸手來拿:「有勞公主。」
宋月臨卻將手一縮,待他抬眸看過來,她笑得狡黠:「流芳,不如留給我做個紀念如何?」
謝蘊靜靜看了她片刻,然後轉頭對身邊侍候的宮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宋月臨見他竟主動屏退了左右,訝異之餘,不禁有些喜出望外:「難得你竟私下還有話想對我說,莫非是我十分願意聽的好聽話?」
他卻淡淡笑道:「恐怕不是。」
宋月臨怔了怔,謝蘊的表情此刻看上去雖好像與往常無異,照理說她也習慣了他這態度。但她不知怎地,今天直覺卻感覺到了一股不祥之兆。
「公主昨日意外掛在身上的那個香囊,」他的語調在意外二字上有些重,「不知是如何來的?」
宋月臨心裡一抖,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她心裡瞬間轉了幾轉,最後果斷決定裝懵:「確切的也不知道,只能依稀猜測當時我不是迷了路著急出來麼,遇上一個喝醉了酒想佔我便宜的趁我不注意掛上的。」說完還囑咐他,「那玩意兒我已經扔了,你可千萬別再提了,挺丟臉的。」
謝蘊說道:「原來如此。兵部主事趙毅正急著讓人找那個拿了他香囊的青樓女子,來證明蕭山王當時欲對其行私刑,屈打成招。」
「噗……」宋月臨一口茶還沒嚥下去,就極沒有形象地噴了出來。
謝蘊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角,看著她:「不過蕭山王說,那是趙毅胡編亂造,也未曾有過那樣的女子。」
「這事……」宋月臨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說道,「這事兒吧,依我看最重要的還是趙毅到底有沒有意圖褻瀆別人的媳婦兒。你說是嗎?」
謝蘊伸手給自己添了杯茶:「嚴格說來,是未婚妻子。」
宋月臨不覺得有什麼區別:「未婚妻也好,已過門的也罷,還不都是別人的媳婦兒。我看先前你們三個似乎已經商議了好一會兒的樣子,是否心中已有打算?」
謝蘊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一日未開堂審理,一日便不可有先入為主之見。所以,臣心中並無任何打算。」
「是麼?」宋月臨半信半疑地打量著他,末了,笑了笑,「好吧,既然你口風這樣緊,那我也就不問了,不然倒好像顯得我多希望趙毅倒黴似的。本來也就是順道八個卦而已。」
說完她站起身,負手而立:「言歸正傳,謝少卿,我來了這麼多回,你也沒好好留我做個客。今日天氣不錯,我難得地想靜靜心,不知可否在這園子裡借我個地方抄抄經書?」
謝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卻也沒有拒絕。宋月臨對於自己能夠得逞並不意外,畢竟這個理由聽起來也是很正當,而她當然地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當一張紅木書案連同椅子很快被放置在了撫琴閣的四季梅樹下之後,宋月臨看著案上一應俱全的文房四寶和經書,又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謝蘊,不由彎了彎唇角。
「那麼,公主請自便。」他說完這句話,留下了侍候的宮人和以供所需的雲流,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宋月臨自然要叫住他,「你的素帕當真不要了麼?」她又把那方帕子拿出來沖他晃了晃。
謝蘊看見了她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略略一頓,舉步走了過來。
「但你得先幫我抄一篇,」她果然又把手收了回來,「早聽說你書法了得,既然不肯親自教我,那寫個範本讓我臨帖總可以吧?」
他淡淡一笑,點頭:「好。」
暖陽風輕,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