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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動我,你這個怪物,令人作惡的糟老頭!&rdo;司徒鍾情向他的臉上啐了口唾沫,晃動著身體,義憤填膺的說,&ldo;你還是用鏡子照照你的模樣吧,跟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人沒什麼區別!&rdo;
&ldo;你別這麼侮辱我!&rdo;老頭羞愧的低下頭,把手從她的乳房上拿開說,&ldo;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在這裡做獄卒的,你別這麼侮辱人,我接受不了!&rdo;
&ldo;哈哈……&rdo;司徒鍾情接著說,&ldo;你還有尊嚴、你還有人格、你還怕侮辱!真是可笑,你是不是在說夢話,真是太可樂了,你這種人也配!呸!&rdo;
&ldo;我警告你,別把我惹火了,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rdo;
&ldo;來呀,你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rdo;司徒鍾情眼眥充滿了血漬,大嚎道,&ldo;我們都成了這樣了,還怕什麼!啊!是你上我嗎?是你會把燒紅的烙鐵燙我們嗎?是你把一桶又一桶的髒水倒在我頭上嗎?笑話,你這個齷齪的傢伙,沒有人性的魔鬼,來呀!我的丈夫和兒子都死在了你們的手上,我會怕嗎?來呀!用斧頭把我的腦袋砍去?掛在伯爵俯的大門上,來顯示你們的殘忍,來呀!你這個畜生!&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rdo;老頭急急忙忙的道歉說。他的臉色一下子刷的變白了,耳朵紅僕僕的,他像一隻受驚了的家禽一樣,歪歪咧咧的出去了,屋子裡一下子恢復了陰森森的寂靜,恐怖的氣體從磚縫裡,地上,天花板上,手鐲腳鐐裡冒了出來。
老頭的腦袋裡混沌不清,不知道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麼;他順著幽暗的走廊,扶著冰涼的牆面,跌跌撞撞的離開了伯爵監獄,他像一個幽靈一樣地又來到了他的鑰匙、情人和兒子的鐵籠旁。藏獒在鐵籠裡安閒舒適地享受著伯爵給予的優良待遇,想起它們過去的艱辛苦楚,不免讓它們驚訝它們的毅力,竟然在那麼惡劣的生存條件下頑強的活了下來,它們真是太偉大了!忍飢挨餓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它們已經步入了它們的黃金時代;每天再也不用去荒漠裡尋找食物、在寒風裡靠交媾保持體溫、在與野狼的爭鬥中佔據領地,那個風餐露宿的日夜不會再在它們的生活裡上演了,他們像溫室裡的花朵一樣,盡情的享有陽光和溫度。
老頭晃晃悠悠抓住了兩根鐵棍兒,兩條瘦巴的腿伸進了鐵籠,順著鐵棍兒滑坐在地上。目中無人的藏獒覷視了一眼籠外的老頭,兒子作了個警惕的姿勢又臥下了,鑰匙圍在情人的身邊,在情人的尻部嗅來嗅去。它們不屑一顧的聽著老頭的滿腹牢騷,它們吐著猩紅的舌頭,呼哧呼哧的呼吸著空氣。
&ldo;我究竟是怎麼了?我怎麼變的這麼的無恥、這麼的下流、這麼的猥褻!&rdo;老頭兒意味深長地說,&ldo;就是在我最不要臉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糊塗啊!吾已到知天命之年,卻還怎麼浪蕩!你說,鑰匙,我是不是還不如你們!我擢髮難數,罪孽深重,但那都是我想乾的嗎?我跟我哥哥從小相依為命,在戰火下苟生,我親眼目睹了政府軍殺害我父母的全過程,我恨我們無能的政府,我恨我們當地的武裝,我恨我們當地的毒梟!他們破壞了我們的家園,讓我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成為了受人譏誚的難民,那是我們選擇的嗎?我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活在烏煙瘴氣的世界裡,接受著別人的蹂躪!誰是救世主!誰能救我們於水火之中!沒有人,我們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從我們身邊走過的一個又有一個的&ldo;人&rdo;!誰可以救我們呢?沒有人,只有我們自己!我們有選擇,選擇別人給我們的選擇‐--去做強盜!也許只有那樣,我們才能活下來,吃別人吃剩下的一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