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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有勢。那當然,否則他哪來的本事養許多老婆情婦,以及眾多兒子。
許多老婆情婦?哦喔!嘴巴別張得那麼大。你以為我的母親任冰晶是他“唯一”的外遇嗎?一個男人——注意,一個有錢的男人一旦有外遇,就不會純情到只有唯一,他何須“守身如玉”?出軌就出軌,已不必節制。
我的母親當然也不是“唯二”,事實上我母親是鍾紹正的“唯四”,目前為止“登記有案”的妻子們共有五個。鍾紹正有一個正妻、四個妾室和七個孩子,而最小的兒子目前僅有五歲。他的小妾整整小他一半歲數,才三十歲;而他的長子都三十五歲了。
這個鍾紹正真是花心不是嗎?
很難去形容這個男人,反正一般集威權於一身的闊老們,總會有理所當然的霸氣,天經地意地用錢去砸那些願意受砸的人;願打願挨之下,旁人冷眼看就好,多舌就不必了。
我要形容的女子,是我的母親任冰晶。她才真正是個奇特的女人,在我二十五年的生命中,她給了我骨血身軀。也影響我的成長與思想甚大。
可以說,我,任穎,是由任冰晶女士一手捏造成型,不能說是複製複製,只是她特異獨行的價值觀與愛情觀,讓我心性長成與眾不同,完全與世間道德無涉。也許。身為一個情婦的孩子,原本就理所當然要有偏差的思想,那麼——我是該活得坦然安適。
我要說的,當然也不會是上一代的故事,而是經由上一代影響而成型的我——任穎,本身的故事。
星期六的早晨,註定了得以倒楣事件開場。
就差五十步遠的距離,太陽惡作劇似的隱於烏雲背後,豆大的雨甚至不等我踩入騎樓內,便已滂然如瀉洪而下;可憐我一身甫上市的春裝。我最喜愛的三宅一生薄外套。也好,暫當雨衣也不枉我砸了一筆銀子在上頭。
三步並兩步的,我終於狼狽卻不算悽慘地踩入辦公大樓的騎樓內,
“任穎!任穎!”
我正掏出面紙小心地吸著臉上、發上的雨水。背後傳來急切而欣喜的叫嚷。會這麼肆無忌憚在大庭廣眾之下雞貓子鬼叫的人,通常代表沒心機,並且也代表愛現而不尊重他人有享受安靜的自由。
是的,她正是這種人,當之無愧,
高跟鞋清脆聲響已近,我擦完臉上的水分,適時露出明媚十足的笑臉迎向她——田聚芳小姐。
田聚芳大紅的唇噘成性感的O型,鮮紅蔻丹的手指習慣性地點了點我,一副令眾生傾倒的媚態:
“恭喜呀!你飛上枝頭了。”
飛上枝頭?這是哪個世紀的用語?我眨了眨眼,甜蜜而天真地反問她:
“你在說些什麼呀?”
田聚芳勾住我的手臂,往大樓內走去,旁若無人地散發她美麗的姿色,並且接受種種迷戀或妒羨的眼光。
“今天一大早,人事部飛快地公佈一項人事異動。大夥湊上去看,你猜怎麼著?咱們性感、英俊、風流倜儻的樓副總竟然直接下令,指派你去當他的秘書哩!這不是飛上枝頭要叫做什麼?”
我掂掂她語氣中的尖酸。有些好笑,不過她會有這種反應叫做正常。
“我記得他不缺秘書的。”
“笨!”田聚芳愛嬌含嗔地推了我一把,這個動作使得她低胸套裝包裡住的巨波震動,震傻了同電梯那一票男士,眼睛差點凸出來。我還真替她擔心,如果哪天那對豪乳跳出衣服外該怎麼收拾。
田聚芳滿意收效的程度,捂嘴嬌笑,細聲細氣她偎近我,很技巧地利用我遮去每一雙色眼;欲遮還露是肉彈美人最高深的修為。
電梯到了五樓,她立即代我打了卡,然後拖我進化妝室。她有話是藏不久的。而當男人很多時,賣弄風情是她唯一的要事;這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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