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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們是暫時忘了父親說過他這輩子只生了一個女兒,沒有將我與一個月前那個“妖女”的面孔聯想在一起,才會以一種亮眼的方式打量我。
這大概正是父親所預期的,他洪量大笑道:
“哎呀!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上回在臺北,我這娃兒惡作劇,塗了個國劇花旦臉,就是同一個,也正是目前與令公子交往中的穎兒呀。”兩雙訝異的眼又向我掃射而來。我笑得一臉尷尬。
“爸,那事就別再提了。我才剛下飛機,挺累的,你們大人有事要談,我不打攪了,再見。”
也不管行李俱在樓上,我立即溜出大門,在大太陽的荼毒下,我依然可以感受到背後盯視的那兩道目光,這樓氏夫婦——算了!不想其它。
此刻我只想找張床。開強冷的冷氣好生睡個八百年。我是來臺中度假的,其它一律不管。
第八章
唉!真的能啥事都不管嗎?合該我今年犯太歲,啥事都來沾上我?連在臺中也不得安寧。
從母親那邊得知,自從父親口頭宣佈財產的百分之五十即將給我繼承後,他老人家僱了一名高明的保全兼徵信人員守在我身邊,生怕我教人給暗殺什麼的。
當然,我那票親戚還不至於泯滅人性到那般,於是我更肯定我給父親設計了。他老頭只是想利用這半年來觀察他那些妻妾子女們對財產的看法,與對付我的方式;難怪母親在許久之前就說父親不存好心,必然會招惹到我。一方面要求兄長們代我尋夫,讓我有人可嫁,一方面想知道他的孩子中誰的手段最好,可讓他用來當財產分配的依據;如果鍾紹正我的爹會把百分之五十的財富砸在我身上才有鬼!除非他真的樂見下一代反目成仇,否則他會益加小心將他的財富做最恰當的分配。
目前為止,沒找過我的就是大媽、二媽、三媽。以及此刻人在國外的老大鐘峭偉了。我父親的妻子們都各自有厲害的地方,也不輕易撕破臉或露出貪財面孔,所以我才說父親的小妾馮詩茹最沒前途,不懂得使弄更深沉的手段,只會人前逞威風,徒落了個惡名,反而益加沒地位。照理說最年輕貌美的妾應是最受寵,但父親最後心繫的還是我那無情且不肯愛他的母親。
我那些兄弟們前來找我敘舊都還能保持平和麵孔,有的是替我介紹男友,有的要找我合作,有的已申請要成為我的理財顧問;當然也有罵我的,就是鍾岷之那小子了,破口大罵的程度有別於他平日斯文的形象。他是為了方慎哲來罵我的,據說那人被我傷得太重,放棄唾手可得的碩士學位,放逐海外,決心為家族企業開拓海外市場,五年內不會回國。這就非關財產問題了。
不是沒有暗鬥明爭的,但我那些兄弟們明白,與其找我冷嘲熱諷,還不如提供對雙方都有利的方案合作更來得實際;如果不是有厲害的母親調教,這票毛頭小子哪會這麼知輕重?是不?而且我那些兄弟恰巧都知道言語上的傷害根本傷不了我,他們也就省了那閒工夫。可憐哦,這會兒我有些可憐起馮詩茹那五歲的兒子;一個會潑婦罵街的母親能教育出什麼子女?
唉!人各有命啦。隨他去。
除了家人的拜會之外,當然北部捎來的訊息不容忽略,從大陸取景回來的應寬懷先找到我,可惜了他千辛萬苦代我找了那麼多遊學資料,偏我居然全用不上,不過我告訴他來日方長,不急,總用得上。我想過些天他也會下臺中吧;雖知道母親與他沒有結果,他仍是不減仰慕之情,能看到人也是好的。
再來就是昨夜找到我的樓公子。他之前為我申請了支大哥大,而號碼只有他知道,當大哥大響起來也就是他終於要找我了。他以為我來臺中只小住三、四天,而他目前忙著周旋在一票日本客戶中,對著那票好色人口,居然沒讓我陪同出席可見今日我身分的不同,以往他可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