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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你太功利了。”
“你怎麼說得好像那是件壞事一樣!對了,你覺得他喜歡挑染一種顏色的金髮女郎還是挑染兩種顏色的?我可以迅速趕回沙龍里去改。”
接下去的一整天——就是墨菲給我開派對的那天——我都偷偷地重新預定好媽媽取消掉的一切。這痛苦極了,所有的擔憂在腦海中翻滾,讓我的臉色比佈置派對的百合花更蒼白,而且我也沒有時間求助於“假烤”或者化妝。我只想著不要讓扎克發現媽媽揹著他做的事情。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BB公主 四(12)
派對當天惟一讓我感覺好些的事,是我不得不一整天都待在公寓裡,其實我還挺喜歡的。我的公寓便宜得像偷來的一樣,我找到這裡的時候都不敢相信。它在西村南邊,在佩裡街和華盛頓街的路口,是一幢紅磚大樓的整個頂層,“二戰”前建造的不帶電梯的老房子。公寓的兩側都有很美的窗戶,我能透過它們瞥見遠處閃閃發光的河流。我把所有的牆面都刷成淡淡的蔚藍色來搭配河水的顏色。公寓不大——只有一間臥房、帶壁爐的起居室和一間凹進去的書房——但是我把它佈置得漂亮極了,有一點老式的感覺,不像有些紐約女孩的公寓那樣凌亂不堪、堆滿雜物。實際上,我對到處散落的鞋子過敏,而且我也不會和喜歡買成堆成堆衣服而不是買傢俱的女孩真的成為朋友。我喜歡的是乾淨的老式房子,如果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客廳裡漂亮的枝形吊燈是我在巴黎買的,牆上掛著老照片什麼的,還有一個柔軟的淡藍色沙發,我常常倚在上面看書,聽音樂,消磨好幾個小時。我的臥房裡則鋪滿了復古的白色亞麻布,是媽媽從英國寄來的,那時她還沒有整天揹著我幹一些討厭的事,比如偷偷取消我的結婚典禮。老天!媽媽!真是噩夢。
萊星頓·金尼卡特不是白白當上曼哈頓的玫瑰之王的。那天晚上他把墨菲的飯廳完全轉變成一個蘭花和粉色玫瑰纏繞的涼亭,充滿了甜甜的香氣,就好像身處於一瓶法國“晚香玉”(Fracas)香水裡一樣。粉色的純棉桌布和花朵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好像在溫室裡就長在一起似的。萊星頓還想方設法找來了粉紅色的珍珠貝母碟子放在桌上,盛滿了新鮮草莓。難怪每個人都說他是天才,我的意思是,我在今晚之前,沒見過,甚至知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粉色的珍珠貝母!
我和扎克從洛杉磯回來後,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因為派對那天晚上扎克表現得體貼入微。微笑著,充滿愛意地親吻我,彷彿我們昨晚還進行過“巴西之旅”,整晚都牽著我的手——與之前的冷淡完全不同。感謝上帝!就像我猜測的那樣,扎克是個大孩子,很情緒化,不過我認識的每個紐約人也都很情緒化。客人陸陸續續到達派對現場的時候,他把我單獨拉進一間臥室,然後送給我一條最最漂亮的粉色水晶項鍊,他特別挑選的,因為知道粉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幸好我沒說要來個迷你延遲,這下我寬慰多了。
茱莉是整個派對最閃亮、快樂的BB公主。她整晚都和查理打情罵俏。查理認識她才幾分鐘就約她一起出去吃晚飯,於是他們雙雙離開了派對現場。我的未婚夫和我是分別離開派對的。扎克第二天早上要去費城出差,所以他不想因為我而熬夜。我頗為不安,但是我沒有抱怨,他整晚都那麼柔情蜜意,而且還送給我那條項鍊。
只是那天晚上他的突然消失又讓我大惑不解。不過也許,我想這就是扎克吸引我之處。我永遠也猜不透他。
幾天之後,扎克要過生日了,但他又開始舉止古怪。他常說他討厭過生日,小時候他媽媽從來不記得他的生日。(好處是這對他的工作很有幫助,因為這讓他情緒低落;扎克工作室裡所有沉魚落雁的接待員都告訴他,要拍出好的照片,必須要保持心情儘量低落。)我事先告訴他,要請他去奇普里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