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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就是個半吊子,如此高深的技藝她是操作不來的,尤其是她那位瘋師父傳授的“高階魔法”……所以,她不打此主意已經很久……
但今日之事讓她發現這古代實在不好混,古代的王府尤其不好混,她滿心裡都在“咚咚咚咚”地打著退堂鼓。本以為這世上就蕭妃一個惡人,扳倒了她便一片清明瞭,誰想一山更有一山高,情況複雜得很。
原擔心在西池塘裝神弄鬼之人是欲對晉蘅有所圖謀,不想竟是墨蓮,而這墨蓮,又絕不會去加害晉蘅。這王府裡有其自己的平衡,蕭妃與墨蓮便是其中一個平衡的兩端,但兩者不論出於何種原因,都是不願意對晉蘅不利的。
蘇辛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局外人,若是沒有出現,晉蘅的生活或許會一直如其眼中所見般平和逍遙,一派脈脈。他會娶蕭子雅,會納墨蓮為妾,會孝敬蕭妃,會得到他所熟知的幸福。即便那幸福底下是看不見的深淵,只要他不去細細思量,終是簡單又快樂的。或許有一日墨蓮為念兒報了仇,而在他那裡,大概也只是正常的母親病薨,哀悼一番,儘儘孝,蕭妃永遠是位賢惠淑德的好母親。
這於他,應是更好吧。誰說知道事物因果的人是幸福的呢?其實那是大不幸,知道得越多,煩惱便越多,“智慧出,有大偽。”
☆、第四十章 遇刺
蘇辛的手指仍舊輕輕地在晉蘅臉上划著,她又湊近了幾分;看著晉蘅熟睡的面容;心裡不禁讚歎一番,感傷一回。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她輕輕地喃喃道。
驀地手指被抓住;晉蘅許是被調戲地臉上癢癢了,皺了皺眉;抬起一條手臂自然地摟向蘇辛腰間。
蘇辛又偎近了些,將頭在他胸口蹭蹭;也許這樣親近的幸福;再不會有了。
親暱了片刻;自然;這親暱也只是醒著的蘇辛的獨角戲;蘇辛微抬起身子,靜靜地用眼睛勾畫著晉蘅的眉眼。看著看著,不禁就俯□去輕輕地吻了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一切,她都要仔仔細細地記住。
他說得對,如果這裡之於蘇辛自己來說是陌生又危險的,那蘇辛的家之於他,又何嘗不是呢?
將心比心,如果當初是晉蘅落到了她家,難道他會選擇在一個陌生的時代與一群想法和習慣都與他迥異的人老老實實地生活一輩子嗎?
即使是以愛情的名義。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如果連心靈的自由都沒有了,再美的愛情也終有變質的一天。與其到時候兩廂折磨,不如當初便快刀斬亂麻,雖然可能會痛徹心扉,卻永遠無損於那留存在記憶深處的,一生的美麗。
蘇辛想,這場邂逅應是上天的眷顧;蘇辛想,這樣的結局也應在上天的預料之中。那麼,大概真是她哪輩子做了對不起上天的事,又在哪輩子幫了上天的大忙,以至於讓老天對她又愛又恨,安排給她這樣一次刻骨銘心,然後再讓她黯然終老。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她已用她自以為是的無知傷害了太多的人,小十五和垂虹,羽漠笙和他的兩個娘子,姜懷,還有石楚——不知他傷得怎樣了。如果不是她的憑空出現,這些人依舊在自己正常的生命軌跡上徜徉款步,不管是悲是喜,自有這個時代自己的一套思想體系去安慰寬解。不管那寬解與安慰是不是掩耳盜鈴,不管那些在她看來很不可思議卻確乎根深蒂固的想法是否正確,一個時代的人總是會有對自己所處時代的最深切依賴,這是任何一個外來者或叛逆者所不能根本改變的。尤其是當此全盛的太平盛世。
蘇辛感受到了這種抵忤和孤獨,她又怎忍心讓晉蘅也忍受這些呢?當想到可以帶他一起走的時候,蘇辛確然極為欣喜,但他的一番話可謂醍醐灌頂,讓她一瞬時便覺得自己極為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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