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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鏡學做靈巧貓咪雙膝跪在床鋪爬到趙牧身邊，大眼晶晶發亮，一派無邪，

&ldo;趙大哥，你不開心嗎？&rdo;

趙牧盯著她一步步挪過來，此刻卻是不敢對上她的雙眼，他不忍打碎一片澄澈熱望。

趙牧幾番抿緊薄唇，艱難開口，

&ldo;我可能，抽不出身…&rdo;

方小鏡噗嗤一聲笑出來，翻身坐在他身側，

&ldo;養馬而已，別人就不能餵草飲水了？馬兒非要看著你才能吃下草料嗎？&rdo;

當是多大的事兒呢，趙府的馬倌兒，不做也無妨，她的趙大哥，值得活的更廣闊。

她耐心開解，越是溫柔趙牧越是難受。恰逢甘西府都察彈劾袁永慶的緊要關頭，這次結果關係到他提前佈局下步行動，怎可抽身離開？

趙牧起身與方小鏡相對而坐，牽過她小手握緊於掌中，聲音踟躇而艱澀，

&ldo;並非此事。再者說來，此等小事怎可越過你我二人姻緣婚事？&rdo;

他說的赤誠，方小鏡看他雙眸堅定認真，又被他逗引的心跳如雷。

趙牧大掌撫過她白淨臉頰，將她散落的一縷秀髮攏至耳後，醞釀許久才開口，

&ldo;而是我另有要事，委實脫不了身。&rdo;

方小鏡聽他聲音越加低沉，終於相信了他說的抽不出身。她扯扯嘴角，勉強露出一笑，整個人如同虛浮在半空。

&ldo;是何等要事？比我倆籌劃已久的返鄉求親還重要？我甚至都想好了說服爹孃同意我們婚後定居涼州…&rdo;

委屈如狂風暴雨般撲面而來，眼淚串成雨簾模糊了視線，方小鏡抬起手背胡亂抹著，可是沒有用，雨簾彷彿斷了線，淚水如珠串串滾落，濺到趙牧手背上，直燒得他內心灼熱。

他伸出拇指幫方小鏡一遍遍拭去淚水。實在不知如何解釋緣由，頓感焦急與無奈。

方小鏡卻止住眼淚，雙目通紅死死盯著他，胸前因情緒激動而上下起伏。

&ldo;還是說，之前的話全部都是在哄我？&rdo;

方小鏡難以置信，可趙牧的三緘其口讓她愈加寒心。

解釋啊，只要你說話，不管真或假。

但是趙牧避開她的目光，愁容盡顯。

方小鏡冷笑一聲，

&ldo;可當真是抽了身陪別個女子去吃飯，手還被人家摸了個遍。&rdo;

她的語氣尖酸又刻薄，趙牧猝然回頭，彷彿被她當場看見。

&ldo;我…此事我確有苦衷。&rdo;

方小鏡不再看他，仰頭閉眼嘆息，跟一隻悶葫蘆還能怎樣吵？

索性自己走自己的，大家有緣再見便是。

☆、第 25 章

翌日天色還泛青方小鏡就出了門。

有人說話如放屁，若還如以前忙前忙後甘為奴僕一樣伺候他，把自個兒的顏面置於何地？她不是不能全心全意想著自家夫君，但前提是夫君待自己也真心，凡事想的是兩個人。

這次他是真的讓自己失望了。

方小鏡一路走一路腹誹，沒有我，等著喝西北風吧，看看有誰像我這樣賢惠能幹。

天秀織坊的老闆推開布莊的門，直愣愣立在門前的小女子即入眼簾。這不是心靈手巧的方姑娘麼？於是笑著揶揄道，

&ldo;方姑娘來得這樣早，總不會是也來搶素麵布衣的吧？&rdo;

夏季將近，涼州城最近時興拿一水純色做的儒裙，外邊再罩一件繁花紗衣，顯得高挑清新。未出閣的姑娘都這麼穿，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