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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種叫做知足的感情填滿。

男子在她耳邊暱儂，帶著幽幽怨氣，

&ldo;為夫在等娘子回家。&rdo;

天上皓月當空，草間小蟲暱儂，有情人的心溫暖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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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方小鏡一早將趙老爺過壽穿的新衣送去趙府。趙牧近幾日去得不勤，索性與方小鏡一路同去點個卯。

春意漸濃，路旁已有草木萌芽，頂出毛茸茸一團嫩綠，很是勃勃可喜。青年男女牽手走在城中小路，女子笑容滿面嘰嘰喳喳與身旁男子說著什麼，男子含笑聽著，偶爾點頭應和幾句。好一幅春日含情圖。

方小鏡指著一戶人家門前剛生出的新葉，大聲呼喚趙牧，

&ldo;趙大哥，這種花可以做胭脂。我幼時曾把花瓣搗碎，取了汁液塗在嘴上，學我娘親塗胭脂。&rdo;

趙牧低頭看她，

&ldo;娘子唇色不點而朱。&rdo;

腦中隨即浮現每次狠狠親吻過後，身旁女子鮮妍欲滴的紅唇，迷濛澄澈的雙眼，身體彷彿被小蟲刺了一口，瞬間被喚醒。趙牧目光從小女子朱唇移開，不自然的清咳幾聲，抬頭裝作看天空飛鳥掠過。

方小鏡猶自繼續說著，

&ldo;女子仍要細心妝扮才是。不是有人曾說過女子當為自己心儀之人裝扮麼？&rdo;

趙牧輕笑，以手點她額頭，

&ldo;那是&l;女為悅己者容&r;。&rdo;

說笑間便行至趙府。看著方小鏡走進東院，趙牧轉向來到後院馬廄，添些草料，加些清水。看看四周悄無一人，才動身走向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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