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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有名宿的當場考校點評，加之前幾名的舉子都去了，別人倘若不去，未免叫人疑心他們是不是心虛。

即使是為了證明自己，也得去走一遭才好。

錦書自然明白其中關竅，伸手將斜斜的枝幹減掉，莞爾道：&ldo;你倒是找了個躲懶的好辦法。&rdo;

&ldo;‐‐事半功倍，何樂而不為。&rdo;

承安沒有看她，盯著她面前那束桃花望了一望，便道：&ldo;明日事多，怕是極為忙碌，又怕你擔心，便早些過來告知。&rdo;

他站起身來，作勢離去：&ldo;該說的都說完了，我這就告辭了。&rdo;

錦書擺擺手，正待叫他出去，瞥見案上那束桃花時，卻忽的冒出一個念頭來：&ldo;先等等。&rdo;

承安停住腳步，回身去看：&ldo;娘娘還有別的吩咐嗎？&rdo;

&ldo;倒也不是吩咐，&rdo;錦書略經躊躇，道：&ldo;本來不該叫我問的，只是你既然身處甘露殿，掛在我名下，還是叫我開這個口比較好。&rdo;

承安初時不明，目光一轉，心忽的一沉。

&ldo;娘娘有什麼想說的，&rdo;他抿起的唇帶起了一個舒緩的波動：&ldo;但請直言便是。&rdo;

&ldo;前幾日，賢妃賜了兩個宮人給三皇子，說起來，他年紀還比你小些。&rdo;

錦書畢竟不是他生母，也不好貿然去賜人，頓了頓，道：&ldo;你年紀也到了，有沒有想過娶一個什麼樣的王妃？&rdo;

陳薇已經被賜婚給三皇子，再過兩年便要成親了，承安比三皇子年長，若是婚事落到弟弟後邊去，面上也不好看。

承安低垂著眼聽她說完，靜默一會兒，方才道：&ldo;娘娘果真心善，連這種事都替我考慮到了。&rdo;

&ldo;也不是非叫你現下做決定，&rdo;錦書察覺到他隱藏起來的牴觸，也不欲為此同他生分，便將態度放的很軟：&ldo;只是提這麼一個話頭罷了。&rdo;

承安也不知是否明瞭她話中意味，抬頭看看她，隨即又低下頭了。

&ldo;這，是聖上的意思嗎？&rdo;他緩緩問。

&ldo;不是，是我想問一句，&rdo;錦書被他問的詫異，卻還是道：&ldo;欽天監已經在看三皇子大婚的日子了，你還是兄長，被落在後邊，臉面上過不去。&rdo;

&ldo;哦，&rdo;承安應了一聲：&ldo;娘娘真是賢惠。&rdo;

他這樣講，錦書如何看不出他心中不願，側目去看他面色，他卻只低著頭，不甚分明。

&ldo;罷了，你既不願意，我何必惹得一身腥，&rdo;她有些意興闌珊，擺擺手道：&ldo;退下吧。&rdo;

承安肩頭微松，似乎是舒了口氣，可是緊抿起的唇與收起的下頜，卻顯示出他並沒有表面上那樣平和。

順從的應了一聲，他轉過身，退出了內殿。

&ldo;奴婢說話不中聽，娘娘可別生氣，&rdo;紅葉蹙眉望著承安背影消失，方才低聲道：&ldo;二殿下這樣推拒，委實是有些不識抬舉。&rdo;

周朝舊制，除去儲君，其餘皇子們皆是要等到大婚之後，才能上朝領差事的，承安日前雖被聖上吩咐著辦事，但也只是那一件，而不是說他日後就能光明正大的位列朝班了。

紅葉是含元殿裡出來的，最瞭解二皇子此前是個什麼光景，也十分明白他在聖上心裡是什麼位置。

前些日子，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