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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言語，是為不尊，於公，你該稱我一聲皇后，語出放肆，是為不敬！&rdo;

錦書目光凌厲的望向靜儀長公主：&ldo;長公主是怎麼教孩子的，居然連這樣淺顯的規矩都不懂？簡直丟人現眼！&rdo;

靜儀長公主哪裡被人這樣說過，更不必說，錦書指責的是她視如珍寶的女兒了，當即恨聲道：&ldo;你這樣的低門之女，竟也能得封皇后，真是荒唐！母儀天下？你也配！&rdo;

&ldo;皇后之位本宮配與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要聽聖上決斷。&rdo;

錦書面色淡然，甚至於微微笑了：&ldo;長公主殿下，本宮今日說一句話，你千千萬萬要記住。&rdo;

&ldo;你是姓顧，也的確是先帝的骨肉公主，聖上的嫡親胞妹，可是……&rdo;

她眉梢一挑，目光在前列席位上安坐著、面色不豫的陳家夫人面上掃過：&ldo;你已經嫁入陳家，做了他人婦，那就算不得顧家人了。&rdo;

&ldo;還有，&rdo;錦書不理會她的驟然變色，繼續道：&ldo;陳薇只是陳家女兒，連正經郡主的封號都沒有，便不要擺出比皇族公主還要尊貴的派頭了，那不是貴氣，是恬不知恥。&rdo;

&ldo;那日宮宴，她裝扮逾制，竟越過大公主與二公主去了，本宮給你們母女留面子，才未曾說出口，哪裡想得到……&rdo;

她瞥一眼陳薇發上公主方可用的南珠，冷冷一哂： &ldo;不知分寸，厚顏無恥！&rdo;

靜儀長公主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說到門面上，一點餘地都不肯留，直接將她臉面撕下，扔到地上一通猛踩。

在座的皆是各家夫人，心中無論如何做想，面上總不會顯露分毫。

靜儀長公主看著她們目光在女兒發上一掃而過，心下焦急，卻也想不出什麼對策來，竟訥訥無言，說不出任何辯解之詞。

&ldo;長公主覺得本宮不配做皇后，&rdo;錦書含笑側過臉，去看賢妃：&ldo;你呢，也覺得本宮不配嗎？&rdo;

這樣的關頭，眾目睽睽之下，賢妃即使在心裡說了一萬遍她不配，嘴上也要乖乖應聲的。

否則，豈不是光明正大的說，她在覬覦皇后之位，對於聖上的決斷有所不滿？

饒是心頭滴血，賢妃也低下頭來，以溫和柔順的聲音，道：&ldo;皇后娘娘端嫻大度，鳳命加身，正是母儀天下的典範，豈會有不配之言？&rdo;

&ldo;賢妃這張嘴，說出來的話，果真是討人喜歡。&rdo;錦書聽得一笑。

賢妃笑意有些勉強：&ldo;皇后娘娘謬讚了。&rdo;

&ldo;本宮知道，許多人明裡暗裡都說本宮不配，說本宮出身低微，做不得皇后，可那又如何？&rdo;

錦書難得笑的有些肆意：&ldo;誰叫聖上寵愛本宮，寧願叫後位空懸多年，也要留著給本宮呢。&rdo;

她相貌本就明艷，這般凌人之態，就更是灼灼動人，一時之間，竟有人看的呆了。

賢妃心中那隻藏了多年的苦果似乎被掰碎了，那些碎屑一寸寸的在她心口塗抹，苦澀到難言：&ldo;娘娘說的是。&rdo;

&ldo;哦，本宮想起來了，&rdo;錦書原先只是側著臉同她說話，現下卻是轉了轉身：&ldo;賢妃既覺得這樣說，也是覺得，靜儀長公主方才在胡言亂語，是嗎？&rdo;

&ldo;這……&rdo;賢妃一時語塞。

若說靜儀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