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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看著，形如修羅般可怖。

秦王的周身結著一股冰冷的死氣。

柴生注意到了，但他依然說了下去，這一次就是故意說給君至臻聽的：&ldo;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與其窩囊地坐以待斃，不如我們殺回去，跟著秦王殿下，向玉京逼一個說法!&rdo;

他又舉例：&ldo;前朝名將，被君王猜疑，連發十幾道催命符，終至北伐途中創業未半，功敗垂成，致使幽雲十六州至今仍被掐在胡虜手中。殿下今日如果接旨，真的自刎謝罪，我們中原丟失的國土，將來就會更多!我們鐵骨錚錚的兒郎，忠的從來不是區區國號，更不是代表著國號的君王，而是我們漢家的尊嚴，民族的榮譽，百姓的生死!&rdo;

柴生這番話，實屬狂妄，甚至已有些大逆不道。

可柴生依舊振振有聲，他的聲音傳遍這花廳中每一處角落，自然，也傳入君至臻的耳中。

&ldo;我飽讀聖賢書，只知道君舟民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今舟不仁，倒行而逆施，殘害忠良，枉顧手足，難道真正的義士就只有引頸就戮的份麼?&rdo;

還是李由最先被鼓動：&ldo;說得好!&rdo;

他看向門外的君至臻，大步朝著他走過去，朗聲道：&ldo;殿下，我們殺了傳旨的太監，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不如就趁現在，我們打回玉京，殺他個措手不及。&rdo;

李由的這個建議，是當下所有人都認同的，事已至此，沒有妥協的份了，與其等待著朝廷大軍來攻，不如先發制人，打回玉京，擒賊先擒王。

君至臻負手立在花廳外，身後撂下一庭月色，靜默不語。

眾人知道，秦王與他們在列的每一個人都不同，他是明帝之子，是朝廷的親王，逼他倒戈，背上一個弒君殺父的天下最大的惡名，多少會有些難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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