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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事，兩人依舊沉默著，雙雙望著火苗，沒多說一句話，氣氛詭異的讓人心慌。

周聞一聲不響，把餘下的竹子劈成尺長的窄片，又把邊緣的毛刺一一削平。又撕了衣服，系成長條。鍾來壽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麼，湊上前去搭了把手，將周聞那條傷腿夾在幾塊竹板中間綁緊。

固定好腿，兩人默契的目光碰到一起，突然會心一笑。

&ldo;周大哥真厲害，好像什麼都會做。&rdo;

&ldo;你肯說話了？&rdo;

鍾來壽一愣，在他身邊坐下來，嘟著嘴說：&ldo;我，我沒有不肯說話……&rdo;

周聞又陷入沉默，沒一會兒突然伸手指著不遠處一棵不足人高的樹，說：&ldo;那有棵杜仲，趕回頭把樹皮剝了走，可以用來泡酒。&rdo;

&ldo;噯？&rdo;突然換了話題，鍾來壽又是一愣，慣性的應和：&ldo;呃，那有什麼功效？&rdo;

&ldo;專治腰痠無力，很適合你。&rdo;

&ldo;啊？&rdo;

鍾來壽剛想問為何，轉而咂嚒明白話裡的意思，騰的一下臉燒的通紅，恨不得找個地fèng鑽進去。

&ldo;你……為什麼？&rdo;周聞小心的問，生怕打碎什麼一樣。

鍾來壽恍惚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卻把話題轉移開，說道：&ldo;周大哥，我想好了，我還是想去重慶，爹的事我自己想辦法，我不能總連累周大哥。&rdo;

&ldo;……&rdo;

&ldo;翁先生說我長得象你弟弟……&rdo;

&ldo;不是！&rdo;

周聞喝道，強烈的反應讓面前的人嚇了一跳，隔了好久，沒有動靜，來壽才又說：&ldo;因為這個，你總是照顧我，為我著想，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rdo;

&ldo;不是！&rdo;

來壽抬起眼，卻從向來溫和的眼中看到了一隻野獸，急切而暴躁。他怔了一下，以為說了什麼讓人討厭的話。

&ldo;我從來沒有把你看成他。&rdo;周聞繼續說，說話的聲音在山間迴蕩，鍾來壽嚇得縮了下脖子，想遠遠躲開卻被扯住了胳膊。

&ldo;周大哥……我……&rdo;

他嘶聲喚了下，無辜的眼神讓周聞的眼神瞬間軟了下來。鍾來壽不明所以，還大睜著眼睛，詢問似的看著周聞，周聞一張嘴就覆了上來。

這個吻給的突然，卻不失溫柔，像平日的周聞一樣，給人感覺溫暖和睦，沒有稜角沒有尖刺，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呵護。待到鍾來壽反應過來想要伸手掙脫，卻被鉗子般的大手錮在頭頂，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很久，周聞才不舍的撒鬆開，害怕看來壽此刻的表情，把臉埋在他的衣領裡，輕輕啜泣：&ldo;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我還一直害怕嚇到你，打算一輩子都不用你知道，把你當弟弟一樣，只要看著你過正常的日子，沒想到你已經，已經……為什麼？&rdo;

他又提高了聲音，滿含怨恨。抬起頭，和來壽被淚水打濕的臉龐相對。

&ldo;若是我沒有離開北平，一直在你們身邊，你來找我的時候若是我在武昌，現在在你身邊的人又會是誰？&rdo;

&ldo;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