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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他睜開眼睛，回到了現實。

床邊是一豆燭光，鍾來壽攥著一條乾毛巾的手，被盧約理緊緊的抓住。

&ldo;啊，對不起吵醒你。&rdo;鍾來壽倒吸了一口氣，&ldo;你一直在說夢話，出了好多汗……所以我……我就……&rdo;

盧約理鬆了鍾來壽的手，從床上坐起來，瞟了眼懷表，剛剛凌晨三點鐘。

十年了，那些細節那是那麼清晰，尖銳的刺在記憶裡。

&ldo;你……&rdo;他揉了揉頭，對上一雙熱切的眼睛。

&ldo;我叫鍾來壽。&rdo;

&ldo;哦，我知道。&rdo;

鍾來壽眨了眨眼，以為他沒有睡足，便捧著毛巾，又坐回床邊的椅子上，把腿整個倦起來抱著膝蓋。

&ldo;時間還早呢，你再睡會兒吧，我不出聲。&rdo;

&ldo;不了。&rdo;

盧約理掀了被子坐在床邊，感覺通體順暢，好像藥勁都已經過去。轉頭又看見來壽那巴巴的眼神，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ldo;你渴麼？我去再舀些水來。&rdo;

鍾來壽見他沒想再睡，跳下椅子抱著空瓷杯，兩步跑出門，一會兒捧著滿滿的一杯水折了回來。

盧約理頭一次感覺不忍拒絕別人的好意，接過水杯，卻不著急喝。

&ldo;嗯……還沒有說……&rdo;他望著杯裡的水，&ldo;謝謝，兩次都是你救了我……&rdo;

鍾來壽心裡象浸了蜜一般，一咧嘴露出兩排晶亮的內齒，笑得十分燦爛。

第11章 奶油

&ldo;你渴麼？我去再舀些水來。&rdo;

鍾來壽見他沒想再睡，跳下椅子抱著空瓷杯，兩步跑出門，一會兒捧著滿滿的一杯水折了回來。

盧約理頭一次感覺不忍拒絕別人的好意，接過水杯，卻不著急喝。

&ldo;嗯……還沒有說……&rdo;他望著杯裡的水，&ldo;謝謝，兩次都是你救了我……&rdo;

鍾來壽心裡象浸了蜜一般，一咧嘴露出兩排晶亮的內齒，笑得十分燦爛。

&ldo;對了，上次還有些事沒跟你說。&rdo;鍾來壽歪著頭看他。&ldo;那天我聽到的，和今晚那兩個人的聲音一樣。&rdo;

他頓了頓又說：&ldo;上次他們還說到，約朋少爺，裡應外合什麼的。&rdo;來壽仰起臉，問道：&ldo;約朋，是盧少爺的弟弟麼？弟弟為什麼要害哥哥呢？&rdo;

富貴人家為了財產你爭我奪，用盡手段的事沒什麼稀罕，盧約理不想解釋，反問道：&ldo;你半夜又跑回來，就是對我說這個？&rdo;

&ldo;也不全是啦。&rdo;來壽抓抓頭，&ldo;我著急把冰窖的棉蓋子先還回去，你看起來很不舒服，我思來想去不很放心，所以就又回來了……呵呵……&rdo;

盧約理不喜歡欠人人情，聽了這話卻覺得暖暖的，不覺的也放鬆下來。

&ldo;我問你，倘若知道現在的父母不是你親生的，你會怎麼辦？&rdo;

鍾來壽一怔，低下頭揉揉鼻子淺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