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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菲說著，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

雲舒擰眉，「我可是跟你正經徵求意見呢，這不是第一次做這事兒……」

爹媽都沒了，家裡長輩，對她猶如仇人，還真是沒人教她這些規矩。

「管那麼多幹什麼，想去就去，去吧姐妹，姐姐支援你。不過，你可注意點，別搞出人命來。你們倆，這關係，說實話，時間太少，萬一，他玩玩你呢……」

「或者，將你騙到深山裡，賣……呸，舒舒，別亂想，我在呢啊，我電話全天為你候著，咱不怕啊，想去就去，不去就回來，你發個位置，我立刻去接你回來！」

程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在嘴上輕輕打了兩下。

「嗯，我知道了。」

程菲另外又交代了句，記得吃藥，有沒有帶藥？

雲舒摸了下外套口袋，藥一直都在，從跟顧淵發生關係，她就沒吃了。

他會將她騙到深山裡賣掉嗎？

她被最親近的人賣過一次，但關於那次的記憶，她記得不清楚了，模模糊糊的。

——

雲舒最終還是洗漱過後，出門買了一點東西，打車去了顧淵的老家臨溪村。

說是臨溪村，其實就山中一條溪水。

全是山，入眼全是連綿不斷的大山。

「姑娘，這山，咱的車可就開不進去了，你往前走走，過一道山就是臨溪村了。」

「好的，謝謝你啊師傅。」

雲舒掏錢給了計程車師傅。

剛要往前走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有道熟悉的人影，她抬手，「顧淵……」

正跟村裡人商量著去抬棺材的顧淵，看到雲舒後，跟身邊的人交代了句。

「你們先過去。」

「淵哥，那人是誰啊，真漂亮啊。」

「我媳婦兒。」顧淵說了句，朝著雲舒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在縣城等我。」

「你奶奶沒了，我作為你的物件，是不是要來看看啊。你不喜歡我來嗎？」雲舒問。

「不是，我怕嚇著你。家裡死人，你還沒過門，來不來都沒關係。」顧淵伸手捧著雲舒的臉，「真的要跟我回村？」

「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啊？還是說，你想把我帶到深山裡賣掉？我跟你說，我的手機可是定位呢，我只要有任何事兒，我朋友就會帶著警察來抓你。」

她說的認真而單純。

顧淵輕笑，「我是軍人出身，我不會做拐賣人口的事兒。」

「跟著我，遇到任何事兒，除了相信你自己，誰也別信，知道嗎？」顧淵再三交代。

雲舒嗯了一聲。

顧淵帶著雲舒跟那群人打了個招呼，說先送物件回家，讓他們去棺材鋪等他。

等顧淵走後，那幾個男人，低聲議論著什麼。

「那個女人看著咋那麼熟悉？」

「對，我也看著很熟悉，像不像六年前，賣到咱們村子裡的那個城裡女人。」

「不對，那個城裡女人不是跑了嗎？還是顧淵把人放跑的。」

「誰知道啊，那城裡女人也真是的，都回城了，還跟著顧淵回來了。」

雲舒沒聽到那些人的話，她在跟著顧淵往他的村子裡走，只是越走，越覺著壓抑……

突然她捂著心口，站在了原地。

顧淵面色帶了擔心，「是不是很難受，坐下休息會兒。」

「我心臟不太好，我吃顆藥就沒事兒了。」雲舒說著，從口袋裡掏出藥瓶，吃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顧淵，我怎麼覺著，這裡好熟悉，我好像來過似的……」

「雲舒，我送你去縣城好不好？」

他彎身將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