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3/4 頁)

悄的肅穆感，有一瞬米盛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他抱著身體慢慢蹲下。

星月掛在天邊，不會讓人難過，人都是在碰觸了它們映在水中的幻影后，才開始變得傷感。

陳星澤再次聯絡米盛的時候，已經入夏了。

高考結束，因為已經決定復讀，陳星澤能夠以平靜的心態來面對考試了。吳行芝讓他休息幾天勞逸結合，陳星澤久別地開啟了手機，裡面空蕩蕩的。

陳星澤不知道運營商只會為關機的手機保留最近幾天的記錄，所以他沒看到幾個月前米盛打來的無數電話，也沒看到他深夜發出的，那些軟弱祈求的資訊。

他以為一切都跟從前一樣。

可他始終聯絡不到米盛，吳行芝為了給陳星澤散心，提出帶他出國度假，陳星澤沒有去，他跟母親坦白想去找一個朋友。吳行芝同意了，囑咐他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陳星澤前往津城，見到了jo，他問jo米盛在不在，jo回答說米盛已經走了。

&ldo;走了？去哪了？&rdo;

晌午時分，酒吧閉門，昏暗的大廳內，只有吧檯這裡開了一盞燈，有些晃眼。

夏日天氣炎熱，jo給陳星澤調了杯冷飲。

陳星澤接過冷飲，道了謝，又問，&ldo;米盛去哪了？&rdo;

&ldo;上海。&rdo;

&ldo;去工作嗎？&rdo;

&ldo;不是。&rdo;

&ldo;旅遊？&rdo;

jo嗤笑一聲，陳星澤茫然地看著他。jo放下杯子，說：&ldo;他帶他媽媽一起去宋柏楊那邊生活了。&rdo;

&ldo;宋柏楊是誰……&rdo;

&ldo;米盛的男朋友。&rdo;

陳星澤驚訝地睜大眼睛

jo：&ldo;準確來說，應該是前男友，我記得我跟你提過。&rdo;

他一這樣說，陳星澤馬上就想起來了，&ldo;十年前的那個？&rdo;

jo嗯了一聲。

陳星澤怔怔地坐在椅子上，&ldo;怎麼這麼突然……&rdo;

jo說：&ldo;米盛需要用錢。&rdo;

&ldo;錢？&rdo;陳星澤反射性皺眉，&ldo;又是錢，他是因為錢才去上海的？&rdo;

&ldo;對啊。&rdo;jo清慡地承認，看向陳星澤，&ldo;怎麼，你有什麼不滿嗎？&rdo;

陳星澤再遲鈍，也能從jo的語氣和視線裡察覺出壓迫和敵意。但他還是有話要問。&ldo;僅僅是因為這個嗎？就因為缺錢就去‐‐&rdo;

&ldo;對。&rdo;

這回jo都沒有給陳星澤說完整句話的機會，他雙手按在吧檯上，冷峻地看著陳星澤。

&ldo;就是錢，你有意見嗎？&rdo;

陳星澤垂下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ldo;小鬼。&rdo;

冷不防聽到這個詞，陳星澤指尖一顫。他發現比起jo或其他什麼人，他更喜歡聽米盛這樣叫他。

jo問他：&ldo;你經歷過挫折嗎？&rdo;

陳星澤抬頭看jo。

jo：&ldo;我說的&l;挫折&r;不是心情差，不是單相思，也不是失戀，不是考試考得不好，而是真正陷入絕境的時候，你有過嗎？&rdo;

這一連串的&ldo;不是&rdo;讓陳星澤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