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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是她。
抱持著邊工作邊度假的心情,不急著解決老闆交代的第一要務,夏天在自我放逐了十天後才想起自己是個律師,而且是有所為而來。
簡單俐洛的髮型,上了點淡妝,一身專業化的衣著和一雙銳利的眼,少了稚氣多了沉著,冷靜地以律師身份看待她的案主。
只是她有種被戲弄的感覺,不太愉快地想捉只猴子拔毛,免得她火起來拔光某人的頭髮。
動怒的機會少之又少,她相信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只要肯動動腦問題便可迎刀而解,上天所賜的每一天都該是美好的。
可是眼前毫無表情的男人打破她處世的原則,破壞她完美不敗的自制力,讓她質疑自己的專業是否退化到嬰兒時期,需要哺乳儀器予以餵食。
夏天的夏天變得很冬天,冷颼颼地像根冰斧欲破冰,好看看冰層底下的水還會不會流動。
“我以為你會以工作為先,回島的次日會來找我。”他一直在等她。
“是找你父親。”她始終這麼認為。
“顯然你弄錯了物件,家父已仙逝多年。”至少有九年了。
“不是我弄錯,是被我的老闆給耍了。”難怪他笑得詭異,直說這案子是個特例,要她好好安撫“老人家”。
去他的老人家,有三十歲的老人嗎?
耳聰目明沒有一顆蛀牙,體格健頂得毫無贅肉,四肢修長,長相俊美……呃!
除卻長相不說,他從頭到腳有哪裡顯露出老態,連邊都沾不上。
可她偏是上當了,真當自己接觸的是位上了年紀的老頭,努力做好心理準備才來應付她記憶中的冷酷老者。
誰曉得大禍害沒能禍延一千年,反倒提早下地獄接受審判,一個會把小孩子玩具丟進湖裡的傢伙應該多受苦幾年,生瘡長膿地讓蛆爬滿一身而非獲得解脫。
可見老天是不公平的,偏袒壞人。
“你不想接下我的委任?”
一聽他毫無溫度的聲音,夏天有了翻白眼的衝動。“我手上的檔案你沒瞧見嗎?一行行、一條條都針對你這位年高德劭的老人家所眷寫。”
“你在譏消我嗎?”聽起來絕對是。
“恭喜你耳朵沒聾恢復健康,可喜可賀,普天同慶,願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年高德劭”正是老闆口中形容的“寒先生”。
眼底深處多了不明亮光的寒冬夜幽幽地瞧著她。“這些條文全不適用。”
“原來你眼睛也沒瞎呀!天降神蹟,佛祖保佑,你終於重見光明瞭。”省得她一條一條解釋給他聽。
度假的人擁有特權,她可以選擇不工作薪照領,每天與清風為伴,綠地為鄰,睜眼數星星強說浪漫,折兩朵花說是星願。
“你在氣什麼?”而且顯然氣得不輕。
“你看錯了,我從來不生氣,遺囑嘛!我少說擬過上百份,不差你一份。”她絕對擬得順手,讓他死也瞑目。
她真的不氣,一點也不氣,他死他家的與她無關。
可是他幹麼來招惹她,還說出愛上她的鬼話,讓她連著好幾天心情都陰陰的,缺乏想像空間地老想著他哪根筋搭錯了。
事實證明他的確病胡塗了,神智不清難以下判斷,害她深受漢娜的魔言騷擾。
天國近了,人會頓悟。
但他適得其反,反而越來越迷糊地當是一場遊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拖她下水,想死死一雙也好有伴,黃泉路上不寂寞。
她不氣,真的不氣,只想用明朝鼻菸壺去問候他那張欺世盜名的臉,割兩塊肉下來烤烤,看滋味是否美妙得讓人上天堂。
“天天,你不必為我擔心,預立遺言只是預防萬一,多少年來我都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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