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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薩姆悲聲說:「這下發生了。」他似乎一時間找不出妥當的字眼,「這下發生了」彷彿是他僅能言傳的最終評論。
「是露易莎&iddot;卡比安?」雷恩問。這個問題似乎多餘,既然兩個月前才有人企圖謀害她的性命,除了露易莎&iddot;卡比安,還可能是誰?
薩姆巡官懊惱地回答:「不是。」
雷恩驚愕得近乎滑稽。「不是露易莎&iddot;卡比安!」他驚呼:「那是誰……」
「老太太,被謀殺了!」
他們站在陰涼的走廊上面面相覷,在彼此的臉上都找不到慰藉的神色。「黑特太太,」雷恩已經重複唸到第三次了,「太奇怪了,巡官,似乎有人企圖謀殺黑特全家,而非僅針對某個人。」
薩姆急躁地走向樓梯,「你認為如此?」
「我只是這樣想,」雷恩有點侷促地說,「顯然你並不同意。」他們並肩邁上階梯。
巡官步履沉重,彷彿深懷痛楚,「我不是不同意,我只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毒死的嗎?」
「不是,至少看起來不像,你待會兒可以親自瞧瞧。」
到了樓梯頂,他們停下腳步。雷恩眼神銳利起來,他們站在一條走道前,旁邊全是緊閉的房門,每一扇門的門口都站著一名警察。
「這些是臥房,巡官?」
薩姆悶應一聲,舉步彎過樓梯口旁的木頭欄杆。他忽然身子一緊,硬生生煞住腳步,雷恩則不留意地撞了上去。
原來有一名在走廊西北角背靠房門站著的大塊頭警察,因為背後的門突然開啟而「啊喲!」一聲往後退。
巡官鬆了一口氣。「又是那兩個該死的小鬼,」他嚷嚷,「霍肯,看在老天分上。你不能把那兩個乳臭小子看緊在幼兒房裡嗎?」
「是,長官,」霍肯喘著大氣回答,看來正身陷困境。一個小男孩一路又呼又叫的,從警官兩條肥腿中央衝出來,以一副勢不可擋的決心奔下走道。霍肯才剛平衡住身子,馬上又被另一個更小的小男孩撞過去,這個看起來不過剛會走路的年紀,興高采烈地學著第一個的模樣,又呼又叫地也從警官兩腿中央急急衝出。警官緊追而上,背後跟著一個苦惱滿面的女人尖聲大叫:「傑奇!比利!噢,你們這些孩子‐‐不可以這樣!」
「瑪莎&iddot;黑特?」雷恩小聲地問。她其實是個頗為美貌的女人,但是眼角布滿了魚尾紋,一臉生氣早被折磨殆盡的樣子。薩姆點點頭,沉著臉旁觀這場混亂。霍肯英勇地和十三歲的小男孩傑奇搏鬥。從他的叫嚷當中,顯然比利想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邊尖叫,一邊踢警官的腿,害得警官又痛又惱。瑪莎&iddot;黑特握住小兒子,後者模仿他哥哥,也狂野又精力旺盛地直踢警官的膝蓋。就在這樣一團拳打腳踢、面紅耳赤、又蓬頭亂髮的混局中,四名鬥士消失在幼兒房門後。從穿透門牆的尖聲叫嚷聽來,混戰尚未平復,只是轉移戰場而已。
「那,」薩姆巡官挖苦地說:「只是這個綜合神經病和詭異陰森的家庭的一個樣本而已,兩個小惡魔早把我們搞得像置身地獄……到了,雷恩先生。」
正對樓梯口有一扇門,離東向的走道牆壁不到五英尺遠。那扇門半掩著,薩姆狀頗嚴肅地推開,然後站到一邊去。雷恩在門檻上稍稍駐足,眼睛閃爍著警戒的神色。
房間幾呈正方形,是一間臥房。穿過房間正對面那面牆上有兩扇凸出去的窗戶,俯視北邊房屋後面的花園。靠近窗戶那面東向的牆有一扇門,薩姆解釋,那扇門後是私用浴室。雷恩和薩姆立足的房門是位於房間與走道隔開那面牆的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