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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薩姆說。
「我完全同意。」布魯諾說。
「那麼,先生們,」雷恩和氣地說,「你們兩位錯了。」
「我‐‐你是什麼意思?」布魯諾質問‐‐一副防禦的態勢。
「我的意思是這樣。我心中毫無疑問,黑特太太被殺是蓄意的,甚至在兇手尚未踏入那間臥房以前,她就已經是陰謀中的受害物件,而且,兇手根本就沒有意思要毒死露易莎&iddot;卡比安!」
他們沉默地咀嚼這段話,那兩個人的眼中都充滿疑惑,一副等待解答的表情。雷恩平靜而審慎地提供答案。
「我們先從,」他先在爐火前坐下,沾一口酒之後說,「露易莎&iddot;卡比安說起。表面上的證據是什麼?從針筒和毒梨子看來,似乎很顯然,二氯化汞是針對露易莎而來‐‐她喜歡水果,而唯一的另一個習慣從同一個碗裡拿水果吃的黑特太太,一般來說並不喜歡水果,特別是討厭梨子。有一隻梨子被下了毒,所以表面上看來,兇手故意選一種他知道露易莎會吃而黑特太太不會吃的水果,這顯然就造成謀取露易莎的性命是主要動機的印象,如你們兩位先生所認定‐‐事實上,這個理論還因為一項事件而愈為加強,就是在此二度陰謀的前兩個月,第一次謀害她性命的陰謀在最後一刻功敗垂成。」
「是,先生,」巡官說,「對我來說事實看來如此。如果你能證明不是這麼一回事,你就比我厲害。」
「我能證明,巡官,」雷恩平靜地回答,「請仔細聽我說,如果兇手期待露易莎&iddot;卡比安會吃那顆梨子,那麼你們兩人就說對了。但是他真的期待她會去吃那顆毒梨子嗎?」
「怎麼,當然了。」布魯諾一臉訝異。
「抱歉我必須反駁你,可是他並沒有。基於下列理由:從一開始我們就可以假定,兇手,無論是家庭的成員或者不是,至少對房子裡最隱秘的細節都一清二楚。這個假定是很有根據的,例如說,他知道露易莎每天下午兩點半在餐廳喝蛋酒奶;例如說,他對這座房子清楚到能夠發現顯然沒有其他人曉得的一件事‐‐連線實驗室和臥室的煙囪和壁爐的秘密;例如說,他知道收藏曼陀林琴的確切地點,他當然也對實驗室和裡面的東西十分熟悉。
「顯然,這些都足以證明,這名罪犯對所有完成他的計劃所需的細節全然知悉。現在,如果他知道這些事項,他必須也知道露易莎對她的食物和飲料十分挑剔,因此必須瞭解她不會吃腐爛或者過熟的水果。總之,也沒有多少人會‐‐特別是當裝那隻爛梨子的同一個碗裡還有其他成熟、新鮮、沒有腐壞的同類水果時。而且謝林醫生的分析報告中指出,那隻梨子在注射二氯化汞之前就已經腐壞了,由此看來,兇手是刻意用一隻爛梨子下毒。」
他們聽得屏氣凝神,雷恩淡淡一笑,「這個事實不讓你們覺得很奇怪嗎,兩位先生?在我看來這委實太不尋常。
「現在,你們可能提出異議,可能會說這是意外‐‐房間裡那麼黑,他可能無意間從碗裡拿到一隻爛梨子而不自知。甚至這麼講也沒有辦法完全說得通,因為即使只靠觸控,也很容易可以分辨水果有沒有腐爛,手指觸在腐爛的果皮上會比較滑溜。可是假設我們讓這個說法成立‐‐選到一顆爛梨子純粹是意外,我仍可以證明並非如此。
「如何證明?事實上,阿布寇太太已經作證,在謀殺案之夜那個下午,她只放兩顆梨子在水果盅裡,當晚十一點半,史密斯小姐也親眼看到水果盅裡只有兩顆梨子,而且兩顆都成熟、新鮮、沒有腐爛。然而案發後的早晨,我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