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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無論解讀這部大納指示的人是誰,是依照字面逐一解釋,在死者房間裡給梨子下毒……我馬上看出來,這是一個不成熟的心靈的徵兆,換句話說,這是一個由成人構思、但由小孩執行的情況‐‐該行動顯示出,當指令曖昧不明時,童稚的心思是如何運作。」
「絕對錯不了。」巡官喃喃說。
「第二項矛盾。你們記得實驗室地板上的灰塵有許多腳印,沒有一個是完整清楚的?這些灰塵不可能和黑特原來的計謀有任何關聯。顯而易見‐‐因為根據該計劃,他自己還住在實驗室裡,所以根本不會有任何灰塵。所以那些腳印和任何由之推演出來的結論,都涵括於真實事況之內。我們可以明顯地看出,實驗室的使用者把所有清楚的腳印全部磨掉‐‐一方面,就一個小男孩來說,做法十分精明,然而在房間唯一的那扇門附近,沒有一個,不管是磨損或沒有磨損的腳印!好,成人不會忽略在門附近留下足跡,因為他進來的真正方法是透過煙囪,而這點應該要當做秘密嚴加保守。門附近的腳印可以誤導警方以為闖入者是從房門進來,也許用一把複製的鑰匙。門附近毫無腳印,絕對會引人調查壁爐。又一次,如我所說,一個不成熟的心靈的徵兆,忽視了他行動上最明顯的破綻‐‐因為他確實想到把腳印磨掉,若換成一個大人,當然也不會遺漏這個破綻。」
「加上這點,」薩姆粗著嗓子說,「天哪,我真笨!」
「第三項矛盾,大概是所有矛盾中最有趣的一個。」雷恩的眼睛一時灼灼有光,「你們兩人‐‐和我一樣‐‐都被殺死黑特太太的那把不可思議的武器搞得很困惑。那麼多可用的武器,卻用一把曼陀林琴!為什麼?坦白說,直到我讀了大綱之前,我一點也想不通為什麼傑奇會選一把曼陀林琴作為兇器。自然我假定,無論他跟從的是誰的策略,指定使用曼陀林琴一定有其特殊的理由,我甚至想到,使用曼陀林琴可能只是為了要暗示其擁有人‐‐約克‐‐與本案的關聯。但那也不會道理。」
他再度拾起大綱,「參考大綱上面怎麼說,沒有一個字提到曼陀林琴!它只這樣說:『用鈍器打擊埃米莉的頭。』」
薩姆瞪大眼睛,雷恩點點頭,「我曉得你得到結論了。完全證明是一個小孩子的解釋辦法,隨便問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鈍』器是什麼意思。大概千分之九百九十九都不曉得答案。大綱裡再沒有其他字眼提及這個殺人的鈍器,約克&iddot;黑特不假思索地寫下這個名詞,知道任何成人都會明白‐‐鈍器是指一種不稅利的、沉重的武器。傑奇讀到這個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必須取得一種叫做『鈍器』的怪東西,然後用這東西打擊他可惡的祖母的頭。小孩子的心思如何運作?器‐‐這個字對小孩子僅代表一個東西:樂器。鈍‐‐算了,他不管了,這個字或許連聽都沒聽過,即使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或者他曾經查過字典,發現那意指某物是粗的,不是尖的;是愚鈍的,不是銳利的。他一定馬上聯想到曼陀林琴‐‐房子裡,如芭芭拉&iddot;黑特所言,唯一的一樣『器』,而且,又屬於這樁計謀的罪犯約克&iddot;黑特所有!這些都證明是孩童之舉,成人只有白痴才會以那種方式闡釋『鈍器』。」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布魯諾反反覆覆只講得出這句話。
「整個來說,我知道傑奇在實驗室找到那部手稿,然後一步步地根據指示,實踐真正的罪行。現在,想想看大綱本身:它特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