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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璇的視線落在梁謹之的額頭上,那裡又紅又腫,怎能不疼呢?
「家裡有擦的藥麼?」如果有,等等回去她給擦擦。
梁謹之輕搖了下頭,說:「未有。」
「你不備著點?」
「不備,我極少會受傷。」
也是,他這般的天之驕子,誰會傷得了他呢?
孟璇眼中的愧疚更甚。她大概能確定梁謹之這傷是因為與她結婚的事導致的,如果不是的話,梁謹之會直接否認,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含糊其詞。
在車經過一個路口時,孟璇眼尖地看到了一個藥店,她連忙對駕駛座上的司機說:「前面的那個藥店前停一下。」
司機依言停了下來,孟璇推開車門,下了車,小跑進了藥店。梁謹之坐在車內,半撐著頭,視線一直落在孟璇的身上。
藥店的門是玻璃的,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藥店內一切。梁謹之看到孟璇低著頭,在挑選藥店店員拿給她的幾種擦傷處的藥水,她好似有些糾結,蹙眉在三種藥水上徘徊挑選著,她認真的模樣令梁謹之眼裡的笑意更濃了。
他指間轉動著手腕上的小葉紫檀,低笑了一聲,引來了前方司機的側眸,司機在心裡暗嘆一聲:梁先生的心情不錯啊。
孟璇好似終於下了一個決定,拿起其中一個藥水遞給店員,店員熟練地掃碼收款,孟璇拎著裝著藥水的袋子走出了藥店。
她坐進車內,剛關上車門,耳邊便聽到了梁謹之慵懶的聲音:「倒不必這麼認真。」
孟璇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她在店內的糾結模樣,才會說如此的話。
她把手上的袋子擱在一旁,說:「要買對藥,買對最合適的藥,擦了傷才能好得快。」
梁謹之沉吟片刻,微微頷首說:「說得也是。」
孟璇嘴角飛揚起笑意,說:「回去我給你擦擦。」他這傷算是為她傷的,她得負責一下。
梁謹之也笑了起來:「這麼好?」
「這也算好?」
「這還不算?」
「不算。」孟璇不假思索地回道。
梁謹之眉毛向上輕挑,一臉誠懇地問孟璇:「哪樣才算是好?」
孟璇默了會,沒直接給梁謹之答案:「以後再告訴你。」
梁謹之莞爾,應了一聲好。
回了御園,孟璇把藥水從藥盒裡面抽出來,安排梁謹之在沙發上坐好。
她隨之坐到梁謹之的身旁,用藥水潤濕棉花,用手捏著棉花,動作輕揉地塗著,問:「現在感覺如何?疼不疼?」
梁謹之笑了一下,說:「孟璇,我不是小孩子,不至於這點疼都受不了,你大可再塗重一些。」
孟璇抿了抿唇,擦藥的動作重了不少,她偷偷觀察著梁謹之,發現他神色淡定,好像完全不會疼一樣。似乎先前跟她輕呢說疼的男人只是她的錯覺。
孟璇又倒了藥水,把梁謹之受傷的地方再塗了一遍。她組織了下語言,說:「能跟我說說這傷是怎麼弄的麼?」她頓了一下,說:「別用不小心來搪塞我。」
梁謹之沉默片刻,在孟璇如星般的眸子下實話實說:「我父親丟茶杯過來時,不小心撞到了我的額頭。」
孟璇臉色瞬時煞白,她大概能猜到那時劍拔弩張的情勢。她蠕動了幾下嘴唇,小聲問:「你父親反對我們結婚?」她和梁亦言分手的矛盾之一就是梁亦言的母親反對他們。
梁謹之抬手揉了下孟璇的發頂,說:「我跟你說過,我的婚姻之事,可以完全由我掌控,我父親就算反對,也無濟於事。」
「這樣會不會讓你跟你父親的關係弄僵?」
梁謹之緩聲說:「你是不是以為我跟我父親的關係是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