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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後走來,抬手作揖問候:“節史,小娘子。”
太史正疆笑了笑。箏卻沒應,她掰著手指將時間算好,才又從袖中掏出一份新的草帖向錢氏遞去,“內城東,到外城西約摸著兩刻就到。媒媽媽,您三刻後出發便好。”
“是。”錢氏聽候差使,恭敬地接過草帖。
誰料,她剛想將帖子收去袖中,就被太史正疆攔下,“等等——你們在這兒跟我打什麼啞謎?那邊不是剛送走一個?這怎麼還有份?”
太史箏聞言不由得反問:“怎麼爹?難道只許他家一位郎君派來兩家媒人,就不許我一戶送出兩份草帖?”
箏說著拉去了老爹阻攔錢氏的手,順勢岔開了話題,“哎呀,好了好了。我的事爹就別操心了,這門親事您只要滿意便好。您啊,還是想想咱們今晚上要不要加個菜慶祝慶祝?還有我要索粉,您可給泡上?我都餓了。”
行,不操心就不操心。
如今軍隊你哥說了算,家裡你說了算。老朽我啊,就是伙伕!伙伕!
太史正疆心裡嘀嘀咕咕,面上卻不敢直言。只瞧他將那手中飯勺掄去身後,故意道:“對,你說得都對。你好不容易嫁出去,咱們晚上必須得加菜。讓我想想,咱們加個什麼菜…加個……哦對,加個紫菜滾蛋湯。”
“這個好,好極了!我這就得去準備……”
太史箏聽出他意有所指,揚聲相問:“滾蛋湯?什麼意思!爹,你把話說清楚。”可盡職盡責的“伙伕”根本不曾將她理會,只自顧自地退去。
錢氏旁觀而立,但望府宅冷清,父女二人卻是如此其樂融融,她便不由想起伯爵府裡熱鬧的屋舍,與對話往來中透著的涼薄。眼前人,當真已做思量?
“媒媽媽,你有心事?”太史箏洞察出她的憂愁。
晚風吹過,日暮向西而返。
錢氏這回望向太史箏時,眼中帶著些長輩的慈愛,“小娘子,儘管往後還有許許多多的過程要走,可草帖送去就意味著親事初定,您真的決定好了?”
今日太史箏聽過太多這樣的問話,可她卻不曾有絲毫的急躁,反而平靜地問:“媒媽媽,您相信緣分嗎?”
錢氏答曰:“自然。”
太史箏卻說:“如此,這便是我與他的緣分。”
箏的答案,純粹且自然。此刻,她已不再想開口說些什麼,她只注目於光影變換的連廊。
她開始好奇。
崔植筠,
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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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君,何在?”
伯爵府內,崔植筠自午後從喻悅蘭那回來,就一直待在案前忙活明日授課的事。猛地聽聞有人喚他,崔植筠這才抬頭向外望去。
怎麼?
天都要黑了…
傅其樂繞過黃昏的迴廊,來到他的案前,望向那雙暗影處清澈的眼,“我的好二哥,日入了怎麼不燃燈?伺候的使人都去哪了?怎能只留你一人在這兒。”
傅其樂就是操心的命。只瞧她邊唸叨著,邊掏出火摺子燃起面前最近的那盞燈。
屋內光線漸漸明亮,崔植筠將手上的散卓筆擱上筆山,同傅其樂回道:“傅嬤嬤,莫怪。我不想人多打擾,便命他們退出了。不知嬤嬤來,是有何事?”
輕撤回燃燈的手,傅其樂笑著看向崔植筠,“哦,是大娘子有事,想請您到向榮廳一趟。”
“好,那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至於是什麼事,崔植筠沒問。
傅其樂見通稟到了,躬身拜了別,“得嘞,老奴還要到二房院子裡說一聲。先行一步。”
而後,崔植筠在熄滅的蠟煙中動了身。
誰知,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