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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正疆撫袍坐在當中,“箏,你們也過來吧。”
太史箏聞言一個眼神示意,浮元子奉茶而去。再轉過頭她同錢氏好聲說:“您請落座吧。”
可錢氏卻一臉窘態,有種無地自容的意味在身上。說來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現下又開罪於太史家的小娘子,又怎有臉皮再說這門親事……
太史箏瞧她猶猶豫豫,出言寬慰道:“不知者無罪,您的拜帖太史宅收了。方才的事,不必掛在心上。”
“小娘子。”錢氏歉意滿懷,太史箏笑了笑,“請吧。”
二人終是登堂。
張媒人竟趁著間隙,搶在錢氏前頭開了口。
“太史老爺,俗話說,人生四喜乃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我今日要給您說的好事啊,便是咱們太史小娘子與那平康伯爵府崔氏長房嫡子崔植筠的親事。”
“不是妾身跟您吹,妾身原可是替漢王府說過親的上等媒人。伯爵府這次特意請妾身前來,足矣說明對您的尊敬,對這門親事的重視。能為小娘子覓得一位良婿,豈不了卻您的一樁心願?”
“且這崔郎君玉樹臨風,長得一表人才,更是年紀輕輕就做了八品太學博士,那學問自然不用妾身多說。如此清正的書香門第若能與您這樣忠恕的戎馬世家結親,可謂之相得益彰,天作之合。東京城中,怕是再找不出這般相配的人家。”
“您說!這是不是件天大的好事?”
太史箏望張氏口若懸河,唬得太史正疆連連叫好,如此下去可不太好。
於是乎,太史箏眼眸一轉將她的話岔了去,“爹,這張媒人說得確是不錯。可您別光聽一人說啊,今日可是來了兩位媒媽媽。”
“我們箏說的是。那這位半晌不出聲的媒人婆子,你來講你說的是那門哪戶啊——”太史正疆很是識趣,聽了閨女的話立刻抬眼看向錢氏。
錢氏沉默片刻,從座上起身掏出一份崔家擬的草帖朝太史正疆遞去,“妾身與張媒人一般,也是伯爵府派來替長房二郎君崔植筠說親的。這是男方草帖,請您過目。”
“啊?”“啥!”
父女二人雙雙驚歎。
一個郎君兩個媒人,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可他們的反應該是在錢氏意料之中,只瞧她無言將端著草帖的手又向前幾分。
太史正疆回神瞧見猶豫著接過了草帖。
錢氏收臂拱手,這才接著開口道:“男方家的條件帖上皆已如實告知。您與令愛仔細瞧瞧,若有什麼想細問的,妾身再為您解答。妾身知今日的事著實有些唐突荒唐,特向二位致歉。”
“可這二郎君確實是個不錯的郎君,還望好好斟酌。切勿因為我們,而耽擱了好緣分。若您與令愛看過,問過,中意了。便可與我,或是張媒人交換草帖,以成佳話。”
“妾身願令愛能有個好的歸宿。”
錢氏是個老實的。
太史箏聽得出她句句真切,不似張氏那般虛假浮誇。可至於這門親事,她卻自有主意。萬事不急,是聖人教給她的至理,太史箏總掛於心。
而那邊太史正疆展開草帖,崔氏的輝煌書於眼前。
百年門第,金紫銀青。
他在掃視一二後,如實念道:“祖籍汴州雍丘,現居於東京外城清平坊。曾祖崔恭友正四品秘書監,祖崔正奉正六品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父崔寓正三品翰林學士。崔氏長房次子崔植筠正八品太學博士,生辰六月十三。母喻悅蘭三品誥命淑人。議親八次。九月初十草帖。”
這家倒也不錯……
太史老爹覺得若閨女能嫁入崔家,也好改改自家這三代以內無讀書之人的歷史。只可惜在太史家,這婚事從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