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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賭氣說。
軒朗嘆了口氣:“好吧,那你要怎麼跟我道別?”
我走到了陽臺的欄杆處,看著他:“掛了電話吧。”
“嗯?”他不解。
我掛了電話,他奇怪地四下看了看,猛然抬起了頭,看到了我。
“晚安。”我大聲對他說。
他笑了,在灑滿星辰的夜空下,衝我點了點頭。
這一夜,我有些失眠了。
週日清晨,我起了個大早,腦子裡還回想著昨晚軒朗來見我的那一幕。關於媽媽的事情,我選擇了一貫的人生態度——逃避。我又能怎麼樣呢?
得過且過,我又想起了那四個字。我不願意那樣生活。我厭惡隨波逐流。我只願意按照自己的步驟、自己的方式生活在這個世界。得過且過,在我看來,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四個字眼。它代表已經放棄了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汙濁徹底地滾在了一起。對,世界就是那個被汗臭浸溼的皺皺巴巴的舊床單。
“孔雀”在白色的牆壁上投下了一片幽深的陰影,詭異的是,它的影子並不像是“孔雀”的實體,就好比是陽光照在樹上,影子卻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小鬼……“孔雀”的影子也完全不像是一株植物的影子,它幾乎不成形,像是一團模糊的陰雲,白雲蒼狗,不知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軒朗今天沒有再來過電話,因為他的安靜,我反而更加想他了。
“白露,你也不管管他。”姍姍忽然推開了門。
她好像很少有敲門的習慣。
“怎麼了?”我問。
“你也不管軒朗,就讓那個小賤人騎在你頭上拉屎啊!”姍姍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義憤填膺地說。
我皺起了眉頭:“什麼亂七八糟的?”
“古娜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是誰。”
我假裝毫不在意地垂下了眼睛:“誰啊?”
姍姍長出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說:“一個騷貨,小婊子,就喜歡搶別人的男朋友,以為會劈叉就可以進舞蹈隊,被我給拒了。”
“你總和這些人生什麼氣啊。”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廢話啊!你沒看微信嗎?”姍姍看我一臉茫然的表情,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你就是被現代社會淘汰的人。”
說完她掏出了手機,開啟朋友圈,點開了一張別人轉發的照片。照片裡有兩個人。一個是軒朗,另一個……自然就是古娜了。
他們赤身裸體……不,我的用詞太過情緒化了,他們穿著泳裝,軒朗側著身體看向遠處,古娜穿著鮮嫩的淡粉色比基尼,肩頭和背部只繫著幾根細線,赤裸的背部比成年人更加嬌小而水嫩,像剛剝下殼來的煮雞蛋,又比雞蛋更加了春天般的嬌媚,自然界最美的事物也不可能比少女的面板更加誘人了。她挺起的背部,更加突出了那飽滿的胸部,像是盛放的桃花。少女的嬌嫩和火熱的性感集合在她的身上,她側身轉頭,對著鏡頭擺出一個天真無辜的撅嘴表情。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心裡還是像被刀剜了一下。
“下水還帶美瞳,我最討厭帶美瞳的女孩了,跟長著一對假眼一樣!”姍姍不客氣地評價著。確實,姍姍從來不帶美瞳,她崇尚自然美,最多不過擦個唇膏而已。姍姍的動人之處在於熱烈、真誠、不偽飾、不做作,單從美女的角度來講,我也更喜歡姍姍的美。
我沒有答話,還是盯著照片看。古娜很美,乍看上去清純豔麗,仔細看,她的眼角眉梢又透露著勾人的韻味,這個女孩子似乎比她的實際年齡要成熟。然而成人的美豔多流於庸脂俗粉,但古娜的早熟卻是建立在最青春的肉體之上,毫無衰敗與骯髒之態,這樣的女孩,像個妖精。不過是一歲只差,姍姍卻看著古娜的照片,搖著頭說自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