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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鈺頭一次見他連著笑了兩次,平日裡的郎靖雖然恭謹,對自己的話言聽即從,但是從來不苟言笑,無論是誰的面子也會給。
郎靖道:&ldo;主公請回罷,這幾日就要調兵,早些休息才是。&rdo;
薛鈺道:&ldo;我去休息,讓一個食客看地圖看兵書,你是讓我遺臭萬年麼?&rdo;
&ldo;郎靖自然不敢有這樣的心思……郎靖希望主公好還來不及。&rdo;
&ldo;馬屁就不要拍了,廢話也不用多說,你剛才說的三條,可有想到對策了麼?&rdo;
薛鈺一邊說,一邊關上門,抬步走到桌案前坐下來,翻看其郎靖勾畫的文書。
齊梓結聽到滕南侯痊癒的訊息,心裡本身起疑,如果是真的好了,怎麼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宣揚,恐怕是有詐,或許是薛王讓人可以散播的訊息,為了穩定軍心。
這樣一想,說不定薛國大都督已經命不久矣。
齊梓結小心謹慎,怎麼可能憑臆斷就惘然出兵,滕雲讓手下的人偷偷過河,去收買了奉前的一個小文書,文書貪財,就給了他好多銀兩,讓他告訴齊梓結,據聽說滕南侯的傷勢惡化,已經無法挽回了。
齊梓結心中大喜過望,於是就相信了,召集將士們開始商討進軍的事情。
奉國將士認為洺水是他們的優勢,雖然洺水的上游在薛國境內,但是薛國腹地沒有大的江河,不能練習水軍,沒有進行過操練的部隊不習慣水戰,到了船上就如同不會走路的孩童,無法打仗。
所以就要利用這一點,讓戰線保持在洺水之上。
洺水陰雨了兩天,有些霧氣,這樣的天氣不適合水戰,但是奉軍的探子回報,說薛王讓薛軍沿著洺水一字排開,每十里一紮寨,戰線拉得很長。
齊梓結認為一定是敵方突然換了主帥的緣故,這些時日與滕雲交戰,深知道滕雲是個難以對付的強手,而現在,不管是滕雲真的重傷換了主帥,還是薛王到來獨斷專權,反正這種紮營的陣勢是兵家大忌,不趁這時候進軍,難道要等著薛國把營寨換了再戰麼。
滕雲就知道齊梓結看到薛國的佈防一定會急不可耐的進攻,讓將士們做好了準備,無論白天晚上哨塔都隨時監視著洺水。
大霧還沒有散去,齊梓結覺得這也算是個有利條件,可以趁著霧大看不清楚,暗中偷襲薛軍。
哨兵來報,洺水上似乎有船駛來,滕雲等的就是這一刻,立馬讓人迎戰。
薛鈞良自然不能上洺水,滕雲點了一隊人馬跟隨薛鈞良,保護聖駕,就帶著大隊走了。
薛鈞良親自登上哨塔,瞭望洺水的戰況。
洺水上霧氣不散,齊梓結剛開始躊躇滿志,此時也有些心裡沒地兒,但是很快的,就看到了迎戰的薛軍。
薛軍的大船橫著一字排開,彷彿要攔住奉軍的去路,看上去士氣不凡,但是齊梓結看在眼裡卻一陣大喜。
薛軍這麼排列,豈不是讓自己安排弓弩手去射他們麼?靶心如此之廣,就算霧大看不清楚,射中的機率也不小。
齊梓結當下安排了弓弩手,一聲令下朝薛鈞良射箭。
滕雲這邊早有準備,他吩咐趙統為每條船做棚子,箭射過來自然射不到人,頂多紮在棚子上。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薛軍大船上已經紮成了篩子眼,滕雲讓趙統擂鼓,讓士兵裝作混亂的模樣,似乎是在混亂中準備進軍。
這時候兩面的船隻差不多也靠在了一起,趙統拎上長槍,單槍匹馬就去出戰。
齊梓結見敵方有大將叫陣,就命人迎戰,沒想到是趙統,沒幾個回合就被趙統殺退,奉軍又派人迎戰,薛軍依然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