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2/3 頁)

ldo;我不是還聯想到離婚登記處了麼。&rdo;

喬伊：&ldo;……&rdo;

小徑通往山頂。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繁花掩映間，他們小小的老式公寓。

水珠從青翠到不可思議的常綠闊葉上滑落，在青苔石子上濺起小小的水花，淹沒了一隻正想翻過&ldo;山丘&rdo;的阿根廷螞蟻。

喬伊鬆開手裡的蘆葦：

&ldo;鑑於你過於低下的理解力，我換個方式問。&rdo;

他矜持著盯著一株野丁香：

&ldo;假如，兩隻成年貓鼬打算結伴翻過安第斯山脈，而在這期間，一隻貓鼬對另外一隻貓鼬產生了好感……或者說從第一面開始就抱有好感，你覺得另外一隻貓鼬會怎麼處理？&rdo;

……貓鼬翻越安第斯山脈？

&ldo;你話裡話外一直暗示我，想問的絕不是&l;一夫一妻制&r;。&rdo;

李文森抬起頭：

&ldo;是不是有誰想向我告白？&rdo;

喬伊：&ldo;……&rdo;

&ldo;和安第斯山脈有關的話……我四年前去過安第斯山脈畫星象圖，當時和我同行的有沈城、曹雲山、安迪、凱魯亞克，和一個自稱是俄羅斯沙皇后裔的尼古拉耶夫斯基。&rdo;

李文森仰頭回憶了一會兒：

&ldo;安迪前年做反物質實驗時把自己炸死了，凱魯亞克同年把自己煮死在了水槽裡，曹雲山內心深愛的人只有太上老君……那麼很明顯，最後的選項只有兩個了，是沈城，還是尼古拉耶夫斯基？&rdo;

&ldo;都不是。&rdo;

喬伊撥開擋在她前方的樹枝，以便她低頭看手機的時候，也能暢通無阻地透過：

&ldo;但假設這個尼古拉耶夫斯基是你的朋友，有一天他忽然對你說，他對你抱有正常人口中所謂的&l;人與人之間的強烈傾慕&r;，並想稍微改變一下你們之間的社會關係型別，尋求一種更為深刻的，精神上或生理上的共鳴……你會怎麼做？&rdo;

李文森：&ldo;我會打死他。&rdo;

喬伊：&ldo;……&rdo;

李文森：&ldo;打不死就絕交。&rdo;

喬伊：&ldo;……&rdo;

李文森：&ldo;居然敢用這種被柏拉圖批判到塵埃裡的庸俗情感來玷汙我的神聖友誼，簡直不可原諒。&rdo;

喬伊：&ldo;……&rdo;

李文森：&ldo;還有，所謂&l;人與人之間的強烈傾慕&r;，就是詞條裡對&l;愛慕&r;的字面解釋。你直接說&l;愛慕&r;兩個字就可以了，我們說話能不能不這麼累？&rdo;

&ldo;……&rdo;

喬伊終於意識到，他企圖讓李文森透露自己感情觀的行為，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

&ldo;我認識的人很多，但稱得上熟悉的不多，算起來，也就是沈城、曹雲山、幾個學術上的朋友，和你，喬伊。&rdo;

李文森小姐低著頭，一遍一遍地編輯簡訊，又刪除。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