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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不必如此煞費苦心。

&ldo;我相信你。&rdo;

李文森的語調，已經變成了一種呢喃：

&ldo;你雖然性格差勁加三級殘廢，但至少你從來沒有騙過我，為此我要獎勵你一朵小紅花。&rdo;

&ldo;……&rdo;

喬伊凝視著她漆黑的長髮：

&ldo;這是誇獎？&rdo;

&ldo;當然。&rdo;

&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

……

黑暗裡，李文森彎起嘴角。

但睡意就像海洋，一旦漲潮，除非把月亮摧毀，否則無可抵擋。

她勉強把自己弄清醒一點，契而不捨地說：

&ldo;他是怎麼喜歡上我的？&rdo;

&ldo;……&rdo;

&ldo;嘿，喬伊，我難得對一個活著的男人有興趣，瞭解一下而已，又不是一定要染指他。&rdo;

&ldo;……&rdo;

喬伊沒有做聲，只是伸出手，輕輕扯過被子，把她亂動伸出被子的腳踝再度蓋好。

興趣。

這又是她的謊言。

這個女孩，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

除非這個人，掌握了她的秘密。

‐‐to y issa

他注視他的安小姐，就像凝視黑暗裡一彎淺淺的月光。

……

牆壁上的老掛鍾一圈一圈地走過。

喬伊坐在窗邊，不知保持了這個姿勢多久，直到老式掛鐘的分鐘&ldo;咔嚓&rdo;一聲，停在數字十二的位置，他才猛然清醒過來。

又是一個整點。

喬伊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衣櫃邊，從櫃子下取出一個醫藥箱。

然後，他掀開李文森的被子，修長的手指挑起她長裙的一角。

她纖長的腿，在他的手指下，就像像電影慢鏡頭一般，慢慢顯露出來。

……

她的面板是雪，她的傷疤是落葉。

她躺在那裡，雙腿屈起。

那樣蒼白，精緻，又脆弱。

……

喬伊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啟一邊的藥箱，拿出一瓶沒什麼味道的無色藥水，用棉球蘸了一點。

她心裡藏著一段史詩，當然不會在意這種連動脈都沒割斷的小傷口。

喬伊俯下身。

冰涼的棉球輕輕貼在她細緻的面板上。

這是第一遍清理。

而第二遍，他手指上抹著無色藥膏。從小腿往上，藥膏一點一點地在她蒼白的面板上化開。

做完這一切，喬伊收回手，站起來。

他的女孩睡在他的床鋪上。

昏黃的燈光透過亞麻針織的窗簾，在她白皙的小腿上，落下針籠般細膩的織紋印記。

純白被單，黑色長裙。

而她的長髮鋪散開來，宛如水藻。

……

喬伊凝視了她許久，才輕輕在kgsize的床鋪上躺下。

他的床……太大了。

他的手臂攬過她的腰，從背後抱住她，慢慢把她拖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