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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會忘記今天這件事情的，對吧。&rdo;

……

ontblanc純黑色銥金鋼筆，在他修長的手指間打了一個漂亮的轉。

喬伊看著影片裡的李文森，灰綠色的眼眸，在放映機淡淡的光線下，沉了下來。

……

&ldo;伽俐雷冒昧地提醒您一下，您已經連續用眼一個半小時了。&rdo;

感受到喬伊莫名其妙的低氣壓，伽俐雷縮在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ldo;這是伽俐雷的錯，伽俐雷以為這段影片裡會有夫人的脫衣舞show。但夫人別說脫衣舞了，連一個手臂都沒露，難怪您這麼不開心。&rdo;

&ldo;……&rdo;

喬伊垂頭瞥了一眼手機。

手機裡的計算結果已經出來了，李文森說那一句&ldo;我不小心把衣服掛在你身上&rdo;時，站的方位是監控器九點鐘方向。

那個方向是……

她自己的辦公桌，他的辦公桌，和……

曹雲山？

所以，她從二十米高的地方闖進辦公室，想盡辦法關閉監控器，為的就是查曹雲山的辦公桌？

……

&ldo;但您不必在意。&rdo;

伽俐雷還在他身邊，像一個話癆一樣絮絮叨叨地說：

&ldo;伽俐雷已經按您說的把沙發削成了碎片，夫人今天晚上只能搬進您的臥室，您有的是機會與夫人獨處，不差一個脫衣show。&rdo;

……

放映機還在轉動，喬伊伸手把膠片直接從放音機裡抽了出來。

&ldo;就我所知，所有的伽俐雷，共用一個&l;大腦&r;。你不可能不知道這段影片裡的具體內容，卻找盡理由想讓我看這段影片……&rdo;

脫衣show？

那只是一臺電腦拙劣的藉口。

甚至，連藉口都算不上。

……

&ldo;你的目的，只有一個。&rdo;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繞著棕黑色的膠片，把它們慢慢整理成一團：

&ldo;這段影片裡藏著秘密，而你想讓我發現它。&rdo;

&ldo;……&rdo;

空放映機沙啞地旋轉著。

在喬伊和李文森的私人放映室裡，它是第一次被開啟，第一次被使用‐‐因為別說電影，李文森連科教頻道都不和他在一起看。

&ldo;這段影片裡有什麼秘密，我們暫且不談。&rdo;

喬伊把膠片收進一個黑色古董盒。

他沒有理會伽俐雷的沉默，只是自顧自地說：

&ldo;我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

淺灰色的光線在投影幕布上一幀一幀地閃過。

伽俐雷沉默不語。

喬伊也似乎並不在意。

他把黑色古董盒子收進長褲的口袋，又拎起他腳邊一個鼓囊囊的淺灰色女式皮革雙肩包。

赫然是李文森昨天晚上回家時，身上多出來的那個包。

&ldo;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