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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越來越差,全靠上等的人參吊著一口氣。
三天後,我們的母親在一次昏睡後再也沒有醒來。
她柔軟的身體開始僵硬,蒼白的面色開始發青,從此那雙柔胰再也不能抱我了,那雙溫暖蒼白的唇再也不能親吻我了。
我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妹妹也跟著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比我還慘烈。
哭聲引來了下人……床下跪倒一片,發出嗚嗚嚶嚶的哭泣聲……
那天以後,我便再也沒見過我的母親,只有秋姨與兩個奶孃、兩個丫鬟在照顧我們。
七天後我們被穿上白色的麻衣,抱到屋外參加母親的葬禮,白色的挽幛掛滿整個府邸,黑色棺槨擺在正廳,下人們也都身著白色孝服,頭綁白布,跪在地上,伏身啜泣,秋姨紅腫著眼睛,但是沒有哭泣。
突然,後面傳來沉重略帶慌亂的步伐,一個身著鎧甲的男人匆匆趕來,鎧甲上的劃痕和凝固的血跡表明他剛從戰場趕來,深陷的眼窩,通紅的眼睛表明他已幾天不眠不休。
“老爺回來了!”
“老爺,老爺……終於回來了!”
這就是我的父親了,他頭盔上的紅纓在風中飛舞,為這天地間的素白填了一抹諷刺的悲傷,高大的背影幾乎是跌跌撞撞頹然跪倒在母親的棺槨旁,他用顫抖的手掀開棺蓋,輕撫棺內的容顏,最後竟是雙肩顫抖,泣不成聲。
後面的將士和士兵也跪倒一片,有幾個過來跪在他身後的位置也埋頭痛苦起來。
我很配合的咧嘴大哭,妹妹也跟著哭了起來,我已習慣了妹妹的配合,每次都是我一哭,她就哭,而且定要哭的比我大聲,比我悽慘。
我們兩個就像兩隻討厭的青蛙,哭聲此起彼伏。
父親顫抖的雙肩轉向我們,堅毅、乾澀的雙唇緊閉著,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他左手抱起我,右手抱起妹妹,對著棺槨艱難的說著:“靈兒,你放心,我定會將他們養大成人,給她們最好的一切!”
緊貼著父親堅硬、冰冷的鎧甲,感受著他身體傳來的微微顫抖……我感到很安心,止住了哭聲,妹妹也漸漸安靜下來。
我們兩個陪著父親一起默默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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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換舊人
父親來的第二天,我們的繼母也來了,男人果然靠不住!昨天還信誓旦旦,深情款款,結果第二天就耐不住寂寞,找了女人。
母親屍骨未寒,家裡就貼上了大紅喜字,父親在我心中偉岸的形象瞬間變得渺小。
因為是續絃,婚禮辦得並不熱鬧,當晚,父親穿著大紅喜袍來看過我們,喜慶的紅袍上沒有一絲繡線的痕跡,衣料也是下等的棉布,臉上的胡茬刮顯得他清瘦了許多,臉龐卻依然嚴肅堅毅,帶著多年征戰沙場的肅殺與果決,找不到一點新婚的歡喜。他像往常一樣抱上我們片刻,在我和妹妹額頭上一人印下一吻,我聞到他嘴裡濃烈的酒氣。
父親又到前廳吩咐了秋娘幾句,再回來時,父親厭惡的撕碎了身上的大紅喜袍,秋娘拿來一套黑色錦衣為他換上。
我很是不解,父親娶了新娘子怎麼不高興?
後來幾天才從下人們哪裡聽來,父親娶的是當朝公主鳳飛飛,封號壽陽,從下人們口中得知,是皇上賜婚將壽陽公主嫁給了父親。
壽陽公主在父親還是少年時就對父親一見傾心,愛慕父親多年,非父親不嫁,奈何父親與母親段靈兒青梅竹馬,如膠似漆,公主根本插不進腳去,她本來想要皇上賜婚,但父親足智多謀,未卜先知,竟然在賜婚前娶了母親,沒有八抬大轎,沒有十里紅毯,只是幾個交命的朋友一起見證了這場不為世人知道的婚禮,管它世人怎麼想,第二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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