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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兩碼事!&rdo;

&ldo;怎麼就是兩碼事了!你爸媽就是爸媽，我爸媽不是了?!&rdo;

&ldo;咱講講道理，老爺子都張口跟我要了，我個做兒子的還能不給?&rdo;

&ldo;放屁，老爺子糖尿病不能沾酒，你給他送什麼酒!怕又是給你妹妹要的。&rdo;

&ldo;這跟我妹妹什麼事兒!&rdo;

&ldo;上個月，你給老爺子送了一箱子三千多塊錢的海參，也說是老爺子要的，結果送回去他吃了沒有!一個也沒吃就放冰箱裡了，上回小姑去全要走了。&rdo;

&ldo;咱爸不吃給啟月怎麼了?&rdo;

&ldo;那你當初不會少給他買啊?我說了少買少買你非得一買一箱子。這次又要買參酒，又兩千多!每個月加上給老爺子的生活費，那個月不得五六千!你還當我們是幾年前那光景!你有沒有點兒數!你忘了外面還&rdo;

&ldo;你小點聲，孩子還在家呢!&rdo;

&ldo;你還知道你有兒子，&rdo;雖是這麼說著，程媽的聲音卻小了下去&ldo;我告訴你，我沒錢，那錢是你兒子下個月生活費，誰都不準動。&rdo;

&ldo;你少給他點兒，咱家現在這情況&rdo;

&ldo;咱家這情況怎麼了?咱家情況不好你還養著你爸媽和你妹妹們兩家!程啟孝，你是不是人，我兒子現在上高中，你剋扣他生活費去給你爸買酒喝!&rdo;

&ldo;不是，老人&rdo;

&ldo;告訴你沒錢，要買你自己掙去。&rdo;

程媽敲門進來的時候程天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發呆，頭上呆毛亂翹，眼中有些戾氣又有些茫然。

程媽伸手扣了兩下門板，&ldo;上什麼神，什麼時候醒的，洗漱了沒?待會咱該走了。&rdo;

程天看向程媽，猶豫的開口：&ldo;媽&rdo;

&ldo;幹嘛?&rdo;

程天動了動嘴，&ldo;沒事，就是下午咱早點回來，我約了同學去他家寫作業。&rdo;

&ldo;行。&rdo;

程天奶奶家住在市裡的一個村子，地腳位置不錯，旁邊靠著一條橫穿整個城市的河，這幾年市裡經濟發展飛快，城市中心擴張，接近市中心的這樣的平房的存在已顯得不合時宜，老居民房改造的計劃也被提上日程。

只是村子裡的家家戶戶都翹首以盼了七八年，這計劃一直在題日程的路上。

程天坐在他爸那輛老款寶馬的後座低頭玩兒手機。

前座是程爸程媽。

今兒個天色不太好，天氣預報顯示是陰雨天氣，空氣沉悶濕熱，天色陰沉，雨卻遲遲不下，惹得人也格外煩躁。

車子駛過橫穿河面的橋，順著前頭一顆大柳樹右拐，在往前駛過五個衚衕向右一拐的第二家就是程天奶奶家了。

衚衕有些狹窄，只能容一輛車透過。

程爸剛把車拐進衚衕又繞了回來。

程天一眼就看到了衚衕裡停著的一輛黑色漢蘭達。

&ldo;艹&rdo;程天錘了下車座小聲罵了聲。

他是真沒想到，挑這個時候來，還能碰上這家人。

程爸在專心倒車似乎沒聽到，倒是程媽轉過頭來斜了他一眼。

程天不爽：&ldo;他們怎麼來了&rdo;

程爸停好車道：&ldo;怎麼說話呢?你也好久沒見你小姑了，正好你表哥這星期也回來了，你正好見見他。&rdo;

三人下了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