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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在他身旁蹲下,他猶自沒有察覺。
“我送你去醫院。”
鬧鐘這才睜開眼睛,看清了身邊的陳立。
苦笑道“沒還手他們還下這麼重的手,如果骨折了我爸媽肯定得借錢才能湊夠醫藥費。”
“總也得去。”
到了醫院,陳立身上沒有錢,鬧鐘也沒有。
陳立只好尋醫生說明他們是附近的學生,表示鬧鐘的父母很快會過來付錢。
見了他們的學生證,醫院倒也沒有為難,還借了電話讓陳立聯絡鬧鐘的父母。
鬧鐘父母風塵僕僕的趕過來時,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還好,沒有骨折。
出院時,鬧鐘的父母盛情難卻,非要請陳立到他們家裡做客,推脫不過,陳立只好去了。
很顯然,鬧鐘的父母是很樸實厚道的人,哪怕虧欠一丁點的人情,也會迫不及待的想要還上。
原本看鬧鐘父母的外貌就屬於典型的不富裕階層,事實上也是。
鬧鐘一家三口人擠在十來平米的單位宿舍裡,他的父親在建築公司上班,母親在當保姆。
如果不是見過鬧鐘的父母,來過他家裡,很難想到。
鬧鐘在學校雖然沒有顯示出有很多零花錢,但沒有零花錢未必就是家裡經濟拮据。那年代許多父母思想比較傳統,認為小孩子用不了多少零花錢。
而且鬧鐘腰上別了臺BP機,五百多塊的玩意。混混中有這東西的也很少。
吃過飯,鬧鐘陪陳立下樓透氣。他的胳膊不再疼的那麼厲害了。
“沒想到那麼多朋友,今天幫忙的只有你、和沒交情的王成。”
“我幫的都是簡單的小忙,不值一提。”
陳立隨口說著,知道此刻鬧鐘的心情十分複雜。
BP機這時候叫響,鬧鐘看了看號碼,就讓陳立稍等,急忙就近找了座電話亭。
陳立估摸著是鬧鐘的女朋友。‘如果是她,希望鬧鐘回來了別哭……’他在草地坐著等沒多久,鬧鐘就回來了。
回來時,笑容滿面,但眼睛裡卻像蒙了層灰霧,總顯得陰氣沉沉的。
手裡還提著四瓶金威啤酒。
“那家店老闆跟我熟,經常賒賬。”鬧鐘說著,掏出火機敲開瓶蓋,遞給陳立一瓶。“是不是很奇怪?在學校的時候沒想到我家這麼窮吧?”他說著,偏頭望著陳立笑著,只是那層灰霧還覆在眼睛上,笑容雖然誇張卻一點都不燦爛。
“稍覺意外。”
陳立過去其實很少喝酒,通常也就過年或父母生日的時候,父親會讓他喝點啤酒敬酒。
這時坐在草地上,吹著夜風,一大口冰涼的啤酒下肚後,竟然覺得尤其涼爽愜意,不由接連灌了幾大口。
“初一的時候,有個一起玩的被人欺負,我替他擺平後他給了我一百塊錢感謝費。那天開始我才意識到自己也能賺錢,所以後來誰有事找我,交情好的免費幫,沒什麼交情的就要點好處。才三個月就買了這部BP機。”
鬧鐘說到這裡,仰頭猛灌了一起啤酒,竟然就那麼一口氣把一瓶啤酒喝了個乾淨。
“以前讀小學的時候我特別自卑,班裡的學生都笑我家窮,笑我父母土。我人笨,勤奮用功學習也就勉強及格,五年級的時候拉下了課程後就一直上課聽不懂。初一賺到錢後才覺得揚眉吐氣,不再那麼自卑了,還敢泡妞、敢跟喜歡的女孩表白了。”
鬧鐘說著說著,眼眶泛紅。
陳立的讀心術時靈時不靈,有時候能夠持續的解讀到別人心裡的想法,有時候卻沒有一點作用。最靈的時候反而是遭遇到意外或者危險的時候,譬如王成每次突然襲擊玩鬧的時候,他必定能夠及時知道。
為什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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