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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搬把椅子從落地窗爬出去,她就聽到了腳步聲。
趕不及把燈罩放回原處,江以蘿只能抱著它們躲到窗簾後頭。
進來的是黎錚,他專注於公事電話,似乎並沒有發現兩隻碩大的燈罩不翼而飛,掛上電話後,書房一片靜默。
江以蘿正擔心黎錚能否聽到自己過分有力的心跳和呼吸,書房的門就又一次被開啟了。
「黎先生。」
儘管這努力想營造出千嬌百媚百轉千回效果的聲音實際上矯情做作得令整個書房霎時降了十度,江以蘿也聽得出這人是姚與雨。
兩分鐘後,江以蘿無比佩服地感嘆人前傲慢矜持的姚與雨死纏爛打的功夫竟然完全不亞於曾經的自己。
她透過窗簾的縫隙偷偷瞄了姚與雨一眼,姚與雨想當然中可愛嬌媚的自己和實際上的她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同情黎錚的同時,江以蘿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季泊均。
相似的情景帶來的聯想令江以蘿十分不快,她用「我比姚與雨漂亮五百倍,美人和醜人做同樣的事情效果絕不會一樣」安慰了自己兩遍才覺得安心。
又過了三分鐘,不擅拒絕的黎錚仍舊沒能擺脫黃與雨,江以蘿看熱鬧看得高興,待無意中瞥到對著自己的一面鏡子,才想起自己眼下的處境。
她石化了兩秒後對著鏡子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背對著她的黎錚很快也透過鏡子回了個微笑。
短暫的心理掙扎後,江以蘿小心翼翼地把兩個燈罩安置在厚重的窗簾後,毅然走了出去。
「親愛的,你叫人家到書房等你,就是為了向我證明你有多搶手?」
黎錚轉過頭看向她,面帶肯定的微笑,卻沒有接話的意思。
事已至此,為了爭取寬大,沒有劇本的獨角戲也要硬著頭皮唱下去。
江以蘿換了種語調,繞過黎錚質問姚與雨:「我家寶寶都說不想和你聽什麼歌劇了,你難道聽不懂?」
因為身高懸殊,被黎錚擋住視線的姚與雨遲一步才看到江以蘿,她的嘴巴無聲地張了張,看向黎錚,艱難地問:「你真是她家寶寶?」
黎錚坐到一旁,挑了挑眉,擺出看戲的姿態。
無可奈何的江以蘿只好安慰自己不否認就等於承認,她指了指頭頂,對著姚與雨虛張聲勢道:「我爸爸的書房裝了隱藏式攝像頭,不想我回放給外頭的人看,以後就別再纏著我家寶寶。」
姚與雨漲紅了臉,狠狠地瞪了江以蘿一眼後,扭捏著向黎錚道了個歉,請他務必幫自己刪掉影片。
得到黎錚的首肯,姚與雨飛快地離開了書房。
江以蘿還沒盤算好如何帶著燈罩脫身,黎錚就起身拉開了窗簾。
「怎麼解釋?」他用腳踢了踢其中一個燈罩,似笑非笑。
「我走錯房間……見這個精緻,就拿下來欣賞一下。」
黎錚拿起燈罩,用漂亮的指尖點著一枚明顯的牙印問:「你欣賞的方法是用牙咬?」
「這是什麼呀?」江以蘿眯起眼睛,半是無辜半是憤然地轉移重點道,「我好心幫你擺脫纏著你不放的麻煩女人,你不但不道謝,還懷疑我?你知道被她看上有多可怕麼?她之前追一個z姓男明星,又是僱偵探跟蹤挖黑料威脅,又是到人家家蹲守訴衷腸,把人家逼得差點和她同歸於盡!我簡直能算你的救命恩人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我把燈罩上的這些寶石全送你也不夠還你的恩情,應該再借你把剪刀,讓你把窗簾下面的金珠也剪下來帶走?」
江以蘿掃了眼墜在窗簾下的那無數顆24k純金珠,強忍著心痛表示自己並不貪心,只中意燈罩。
黎錚卻將燈罩分別扣回落地燈上,換下笑臉,把裝在屋頂的攝像頭指給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