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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既然將房子給了這位黎先生,他很可能是父親的債主之一,江家雖然還有些資產,卻根本抵不了十分之一,面對損失巨大的債主,江以蘿當然不敢承認自己就是江東的女兒。
「我不知道這兒換了主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江以蘿唯恐再不離開,對方會報警,正盤算著等他們走了再來,竟聽到「黎先生」說:「這間屋子和庫房裡的東西我都準備丟掉,如果有你需要的,可以帶走。」
江以蘿喜出望外,連聲道謝:「李先生,這怎麼好呢……」
「我姓黎,黎錚。」
注意力全在先拿什麼好的江以蘿敷衍地哦了一聲,諂媚地笑了笑,卻沒動。
黎錚讀懂了她的潛臺詞,說了句「自便」,走了出去。
江以蘿如釋重負地挨個拉開了梳妝檯的抽屜,她的珠寶居然一件沒少的都還在。
叫了聲「萬歲」後她拖出衣帽間的旅行箱,把抽屜裡的東西一股腦全丟了進去。
珠寶手錶和部分包包裝滿了兩隻最大的箱子後,她又捨不得丟下衣服鞋子,如果不打包帶走,這些東西以後也是要拿錢買的。賣掉珠寶和包包,等爸爸出獄後,可以離開這座城市用這些錢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子、做點小生意。
「這兩個箱子裡的東西,恐怕換三套江東開發的公寓也不止。」黎錚不知何時又走了進來。
江以蘿乾笑了兩聲:「我媽買的房子好貴呢……」
黎錚掃了眼她手中的碧色露背禮服:「只要你搬得走,拿什麼都隨你。」
「李先生,您人真好……那個什麼,能給我幾個紙箱麼?奸商的女兒太不正經了,居然有這麼多袒胸露背的衣服。我有個遠方表哥在夜總會當保安,我拿幾件讓他賣給認識的公主,興許能換幾百塊錢……」
或許是江以蘿此刻的神態太像只搖尾乞食的流浪狗,隔了一小會兒,黎錚竟親自送了幾隻碩大的編織袋上來。
裝滿整整兩隻箱子、六隻編織袋後,江以蘿戀戀不捨地用目光和房間裡拿不走的東西說再見,如果可以,她連床單窗簾抽紙盒也不想放棄。
當著房主的面運走房間裡的東西畢竟有些奇怪,因此江以蘿斷然拒絕了黎錚讓吳叔送自己和行李回家的好意,她打了通電話給周圓圓後分批把箱子和編織袋拖到門外。
吳叔見她竟能把一隻只比自己還大的巨物從三樓扛到一樓,神情從漸漸由不忿轉為目瞪口呆。
周圓圓家離得近,很快騎了輛不知從哪兒借的三輪車來,她與江以蘿合力將東西搬上三輪車,正準備離開,許是東西太重,三輪車的鏈條居然掉了。
周圓圓想向吳叔求助,江以蘿立刻制止了她,哪怕自己背著編織袋走回去,也好過被債主摸清住址。
黎錚立在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目送她們離開,看到正奮力推著三輪車屁股的江以蘿,難得彎了彎嘴角。
一旁的吳叔猶豫道:「這個女孩很奇怪,要不要……」
「不用,本來就是要丟掉的垃圾。」
☆、第4章 四
江以蘿很快聯絡到了一個買二手奢侈品的店主,驗過包的真偽,看了眼裝滿包的編織袋,店主滿臉狐疑。
「你能證明這些包的來路合法嗎?」
「你或你的親友中有沒有人買過承江集團的房子?」
店主一臉莫名地搖了搖頭。
江以蘿放下心來,找出準備好的雜誌,雜誌上的她十分狼狽,旁邊的「破產」二字比她的臉還大。
看完報導,店主看向她的眼神帶上了些許同情,驗完所有的包後,痛快地轉了一大筆錢給她。
走出二手店,江以蘿默默感謝了一下過去那個揮霍無度的自己,約周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