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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一愣,當即問:「你在哪兒見過我?」
「不記得了,但一定看過你演奏。」
阮夏面露失望:「去我家喝一杯吧?邊喝邊想——你看上去心情很差,作為報酬,我當你的垃圾桶。」
江以蘿欣然應允。
她需要一個傾訴物件,但有關爸爸的榮譽,面對周圓圓和未宛,實在難以啟齒。
阮夏的家與黎錚的在同一棟大廈,繁華地段六室朝陽的平層豪宅。
雖然猜出了阮夏不缺錢,但江以蘿卻沒料到她竟如此有錢。
「你一個人住?」
阮夏「嗯」了一聲,動作利落地把外賣火鍋倒入鍋中,又開啟冰箱翻啤酒。
「我遇到車禍,不記得過去的事兒了,沒有家人,只有個管家兼好友,她平時住在這兒,週末休假。」
江以蘿有點好奇,但礙於和阮夏不熟,不好多問。
阮夏將龍蝦和湯料一齊丟到鍋中翻熱,把冰啤酒倒進玻璃杯,又把盛了伏特加的小酒杯丟入玻璃杯。
阮夏遞了杯「深水炸彈」給江以蘿:「你愁眉苦臉是為了什麼?男人麼?」
「我爸爸和男朋友有過節,是我爸爸的問題。我男朋友好像不肯原諒他。」
阮夏喝了口酒,挑了挑眉:「我理解不了。你男朋友又不是和你爸談戀愛,原不原諒你爸和你有什麼關係。他對你好就繼續,對你不好就分手,有什麼好煩的。」
「因為貪心,不僅是想要現在。」
尤其是知道,黎錚提分手與厭不厭倦無關之後,她更加渴望以後。
黎錚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不然不會去而復返,可卻不夠深,至少沒深到可以不計較。
酒的後勁很大,江以蘿連喝了數杯卻遲遲未醉。
半醉的阮夏笑她想太多:「感情什麼的又煩又無聊,把好好的人折磨成腦子不好的神經病,糾結抱怨意難平全他媽是因為貪心,是因為想要的太多。享受視覺和身體上的愉悅不就好了,要什麼愛情。你不要太認真,一輩子對著同一個男人,多沒趣。我們有顏有錢有理想,為什麼不能只享受男人的身體和愛慕?」
江以蘿笑笑:「說的有理,那你和傅嶽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追傅嶽?那就是個賤人。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我什麼都不缺,就缺煩惱。你好好想想在哪兒見過我,想出來的話我以身相許。」
「……」
江以蘿把醉倒的阮夏拖進臥室,回到客廳時,收到了黎錚的微信——【明天有個推不掉的應酬,不能送你去機場了。自己出門,注意安全。】
見江以蘿久久不回,黎錚又問——【生氣了?我到現在還在加班,你在家?】
【沒。】
離最後期限僅剩三個小時,零點一過,她便要把他拉入黑名單。
江以蘿想了好久,決定還是如他一樣直接不聯絡,當面說分手她開不了口,也編不出理由。
只談愛情不想未來,聽起來很不錯,她卻擔負不起感情漸弛的後果。
眼下多捨不得,拖到不得不分手時就會多難過。
……
看到螢幕上的「沒」字,黎錚笑著搖頭。
女朋友真是不能慣,習慣了他鞍前馬後,一次不送就要鬧脾氣。
氣一氣也好,明天在飛機上遇到他時,她會更驚喜。
黎錚拉開抽屜,拿出準備好的鑽戒,在心中溫習了一遍求婚詞。
雖然他臉皮不薄,但「我愛你,請你嫁給我」這種話實在太難當眾講出口。
可是不說的話,那個難纏的丫頭一定不會輕易繞過他。
第二日上午,簽完最後一個檔案,為了空出七天假期連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