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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胳膊，「你撞到我兒子了？」

「我是不小心的，你都弄疼我了。」這是個女家長，她哪裡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又聯想起吳舒凡媽媽說的話，越發不想道歉。

江澹冷哼了一聲，「你兒子正看著你呢，你自己撞了人不道歉，以後你孩子也會有樣學樣，家長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這些話其實是阮顏平常掛在嘴邊教育江沐軒的，他有感而發。

卻看到那女家長不屑道：「那你做老賴，你兒子不是也有樣學樣嗎？」

老賴？江澹自己都愣了一下。

回到家，他頭一次覺得他終究在社會上生活，本來以為自己這個年紀了，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但很奇怪，他還是在乎這些。

尤其有兒子在身邊，他蹲下身來同江沐軒解釋，就好像把他當大人一樣，認真道：「爸爸不是老賴，爸爸把所有的錢房子和名下資產全部賠了，帳目清清楚楚的。」他爸爸欠的帳他都全部還了。

他不欠任何人的。

沐軒點頭，「軒軒也是這樣的，昨天胡茜跟我給了一顆糖，今天我送了她一個卷筆刀，爸爸不是這樣，軒軒也不是。」

「好兒子。」

以前他很淡漠，覺得什麼父子姐弟包括親人都是假的，現在卻覺得這才是家人吧，不管你做了什麼，做的對或者不對，他們都會無條件選擇相信你。

江沐軒仰頭看著江澹，學他爸爸的語氣，「好爸爸。」

阮顏加班回來，在樓下帶了小炒回來，一個青椒炒肉絲，一碟番茄炒蛋，她連忙招呼父子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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