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第3/3 頁)
等著,像極了等待投餵的幼雛。
這次等了許久手心都還空空如也,她聽到一旁盥洗盆處有水聲,嗔道:“我還沒吃夠呢,阿鳶你就淨手。”
嘴裡不妨被塞入一個栗子仁,這般魯莽,定不是竹鳶。阿姒下意識就咬,將對方手指和慄仁一道咬入口。
對面低笑道:“你是狗麼?”
阿姒忙鬆口,連栗子仁也吐了出去:“夫君怎麼總是神出鬼沒?”
晏書珩取出帕子拭手:“原來回家還要提前給夫人傳信。”
阿姒道:“我看不見,你突然出現,萬一我以為是歹人,傷著你該如何?”
他沉默一會,忽而問她:“那日若來的是旁人,你會如何?”
“哪日?”
“我帶回你的那日。”
阿姒這才聽懂,他是因她提到誤傷而想起在山間小院那日,她從櫃中鑽出時,手上正拿著他給的匕首。
那時的恐懼實在深刻,以至於如今回想也還覺後怕,她拍拍心口:“其實我也是慌不擇路,若沒聽到夫君聲音,只怕會一直躲在裡頭,等著被他們發現,如果對方是好人,我大概還能周旋一二,若是壞人,大概……”
以她這又倔又想求生的性子,若對方保留餘地,可能會先試圖周旋。
否則,便玉石俱焚吧。
但給她自己的答案,和給夫君的答案,自然不同,阿姒深情又憂傷道:“幸虧夫君回來了,否則我只怕得……”
這未盡的話落在晏書珩耳邊,成了她會為了名節自盡以全夫妻情意無暇,微諷道:“你的夫君就那般好,值得麼?”
阿姒只覺這話怪怪的,像是自嘲或是嗤諷,想來他當是內疚了,認為他何德何能,她對他這般誤解喜聞樂見:“夫君是我的心上人,你不值得,誰值得?”
對面輕聲嘆息,不知是憐憫還是如何,聲音變得若即若離:“無論是誰都不值得,在性命跟前,你的夫君、你的名聲、甚至所謂情意,都不值一提。”
阿姒聽懂了,自己本是在虛言奉承,他卻他的意思是讓她什麼都不管,要活下去,她決定哄哄他,摸索著抓住他的手,貼在臉上:“夫君你真好,要是沒遇見你,指不定我就葬身荒野了。”
青年掌心動了動,不鹹不淡地問:“是從前的我好,還是現在的我好。”
阿姒犯了難。
按理是現在溫柔一些更好,但他的溫柔似乎還伴隨著捉弄。
這般一想,阿姒忽然江回現在似乎和從前實在很不一樣。
她試圖捋順時,嘴角忽而觸上一個溫熱的東西,帶著栗子香氣。
思路被打斷,她也懶得再思索,自然地張開嘴,將栗子吞入口中。
她看不見,張口時不慎將青年的指端一併含入口中輕吮。
觸感溫潤,像貓兒在舔舐。
晏書珩長睫微動。
長指倏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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