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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可以從這片美景裡想到很多,也許他們在想一首美好的詩,也許他們會在想一個美麗的姑娘。
人在全神貫注想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就會忽略周圍的情況,他們不會去注意面前是否有人,下一腳的落點是否一個深坑,甚至有一次有個人一直走到江裡,直到江水淹沒頭頂才清醒過來。
他認為現在也是這種情況,所以正準備給這位入迷的書生讓路。
這次孟昶錯了。
書生徑直走到小叫化面前,施了一禮,問道:“花可美?”
“美。”小叫化愣愣地答道。
“美在何處?”書生又問。
小叫化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美在人心。”書生說道。
“人心有善有惡,又怎麼會美?”小叫化皺著眉頭,問道。
“人觀花開而喜,觀花落而悲,又怎會不美?”書生反問道。
小叫化皺著眉頭想了想,終於還是點點頭。
“若有人摧殘你的美,你該如何?”書生又問道。
“我會制止他。”小叫化答道。
“但有些人不會聽你的,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那時你會怎麼做?”
“我會殺了他。”小叫化突然惡狠狠地說道。
“人也是美的,殺人者又該如何?”書生再一次問道,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
“該殺。”小叫化毫不猶豫地說道。
書生再施一禮,後退一步轉過身面對著孟昶說道:“你可曾聽到?”
“你是來殺我的。”孟昶表情平淡,那場對話在他眼裡不過如小孩過家家時的拌嘴,他的視線落在書間的腰間,問道:“你習劍?”
一把長劍懸掛在書生腰間,書生拱手一禮,說道:“君子習六藝,自然習劍。”
“拔劍。”孟昶冷冰冰地說道。
書生卻搖搖頭擺擺手,說道:“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來殺你,而是來送死的。”
一個人好生生的怎麼會來送死,莫非他有什麼不可治癒的頑疾,所以用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性命?
孟昶不得而知,他也沒有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自我介紹一下,我本名曹進,前年科舉狀元。”這位叫做曹進的書生臉上沒有任何異常,彷彿那兩個字在他眼裡就好像送飯送水一樣的簡單平常。
小叫化恰在這時候回醒過來,想起曹進與他的對話,不禁感到羞怒,沒好氣地說道:“想不到你這個無賴還是個狀元,我估計你腦子一定是讀書讀傻了,要不然怎麼會跑過來送死。”
曹進不以為意,笑道:“我本意是來殺他,但我卻殺不了他只好求得一死,也好圖個痛快。”
“要死你怎麼不去投江。”小叫化仰起小臉,從鼻孔裡擠出一聲冷哼,不屑地說道:“反正這江裡一定死不過少人,多你一個不多。你死了還可以跟他們一起做個伴”
“死有很多種方法,但是我卻必須要死在他的手裡。”曹進突然正色說道:“因為,劉雲是我的老師。”
劉雲是我的老師,說出這幾個字,桃林裡突然陷入安靜,小叫花閉上了嘴巴,孟昶站直的身體。
這幾個字並沒有什麼魔力,只不過是一個送死人的理由。
他們卻無從反駁,所以他們只有沉默。
一片落花緩緩飄下,彷彿是受不了兩人之間的壓抑,又隨著一陣風飄遠。
“何必。”孟昶說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父仇不可不報。”曹進看著那片飄遠的花瓣,人有時候豈非也如同花瓣,身不由己。
簡單的一句,孟昶懂了話裡隱藏著的意思,但他還是搖搖頭,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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