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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兩個人一人出一半的款,一次性結清。
房產證寫了兩個人的名字。
戚泠拿著,恍惚覺得,這或許就可以看作他的結婚證,至少,算是個憑證。
房子是現房,緊跟著就是裝修事宜。
戚泠自己鼓搗得歡快,言禾見他不叫自己,他也沒什麼要求,多幾次,索性不再過問。
只有戚泠問的時候,言禾答幾句喜歡的顏色和偏好。
尤素西和雲沉已經見過家長。
兩人歡快得進行同居生活,決定要是合得來,年底領證。
尤素西喜歡學校周邊,兩個人商量後,先住在尤素西公寓裡。
於是,按照戚泠的說法,他們現在要面對兩個蹭飯的煞筆!
言禾倒是沒什麼,戚泠使喚雲沉洗碗得心應手,美名其曰現在不做婚後肯定也不會做。
深得尤姑娘的心思,遂一起使喚雲沉。
孔冬松有時候下班早,在醫院等人太礙眼,也愛去言禾那裡坐坐。
好在何玄不常在辦公室,碰見倒是個尷尬事。
後期學校調整,何玄隨著實驗室搬走到另一棟樓。
戚泠和孔冬松都覺得輕鬆許多。
自此不怎麼再見到這人。
故此瀋北渚也喜歡在言禾辦公室等孔冬松。
對於此事尤素西的看法很簡單:呵呵。
南方的冬天帶著幾分陰寒。
言禾習慣穿大衣,羽絨服總覺得礙事。對於他來說,南方比不上英國的冬天冷。
戚泠早知道他,要是言禾不感冒,他也不勸他多穿兩件。
就是,言禾人高,穿大衣,更扎眼些。
帶著兩分異域的眉眼,顯得很挺拔俊朗。
自從言禾公開性向,倒是沒人來問,不喜歡的自然就少了往來,如常看待的,還是如常。
所以學校的大男生來找他表白的時候,言禾是有點懵逼的。
男生眉眼飛揚,眼神澄澈,帶著年少的乾淨純粹。
言禾嗓子裡突兀說不出一句話來。
等打發走人,言禾有點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的同時,又覺得,真是好。
戚泠當年說愛慕的時候,帶著淚,帶著懼怕,帶著恐慌。
現在孩子,能開朗說出來,真是好。
會越來越好的。
回去言禾如此給戚泠感慨,戚泠聽完,只問了一個問題:「叫什麼名字?」
言禾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問愣住:「啊?」
戚泠重複一遍,言禾想半天,認真喃喃:「沒,沒記住。」
戚泠本來的不高興又變成了眼角的笑紋。
臨近元旦,辛昂給戚泠打個電話,問來酒吧過元旦嗎?
戚泠想了一分鐘,說:「我想想。」
辛昂:「聽聞你物件不能聞煙味兒,你們要是要來,我就掛禁菸的牌子。」
戚泠笑:「好。」
言禾長這麼大,幾乎沒去過酒吧,一是少年陰影,二來,並不想回憶。
言禾躊躇問:「往年都是……」
戚泠:「嗯,往年都是在他酒吧過的,只請熟人,算是圈內人。」
言禾想了幾番,最終道:「那去吧。」
戚泠笑,點頭。
孤傲在眉,斜飛的唇角帶出幾分不羈。
真等到元旦,假是放了,言禾過敏了,過敏源還沒找出來,從脖子下面開始到右臉耳朵下小半側都飄紅,又癢,難受得很。
到了元旦,卻是沒消下去。
戚泠要拉著言禾出門,言禾死也不幹。
戚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