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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書只覺得煩躁又沮喪。
折騰了一圈下來,快九點了。說只晚一點點的人還沒回來。簡書幾乎被疲勞支配,躺回床上睡覺。
很快卻又夢到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夢到過去健康而又青春洋溢的自己,夢到一群不認識的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拖著他去做流產,夢到黎蘅的母親冷漠地要求自己離開她兒子,說配不上之類之類……
終於在不堪其擾時一個猛子醒了過來,氣喘不勻,手腳冰涼特別難受。
再睡,就睡不著了。
簡書翻來覆去,意識越來越混亂,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剛和梁潛川分手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是孤獨而清醒,睜著眼都覺得是個噩夢。
又輾轉了一下,他忽然覺得,如果自己去外面等的話,也許黎蘅就會回來得快一些,於是又爬起來往外走。
黎蘅是真沒想到對面投資方那個難纏勁。來的公關是位很能喝的女士,從飯局開始就盯著黎蘅猛扔話題,別說是遁走的機會,簡直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跟著黎蘅一起來的青年中途發了個資訊給他,滿含同情的口吻:
「老大,對面這位可能是個人看上你了……看來今天助攻沒法打,再撐撐吧?」
黎蘅欲哭無淚,只好迅速又發了個資訊給簡書,說自己要晚歸,讓他先睡。
此後超過十次檢視提醒,都沒看到簡書的回信。
黎蘅於是有點慌了。
九點半,終於打發好這個恨不得把自己稱個斤賣給技術總監的女公關,黎蘅幾乎是一路超速開車回了家。
鑰匙才剛插進鎖孔,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黎蘅什麼也沒看清,便被一個差不多高的身形擁住。
腹部的位置還能感受到一小坨圓圓軟軟的凸出抵過來,應該是某人初見形狀的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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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蘅伸手回擁,發現懷裡的人呼吸有些急促,節奏也不大穩定。
「怎麼了?」也不推開簡書,黎蘅就著這動作在簡書耳邊問道。
「沒,有點兒冷。」簡書好像是忽然不好意思起來,在黎蘅懷裡輕輕掙了兩下,發現對方抱得緊,放棄抵抗。
「所以這麼趴過來取暖的?」
「嗯。」
黎蘅失笑,稍稍推開簡書,手搭在他背上往屋裡走,順便帶上了門,站在玄關處換鞋。這才發現,這人居然一面說著冷,一面鞋襪都不穿,赤著腳過來的。室內氣溫不算高,雖然鋪的木地板,但這麼光著腳直接踩上去,肯定也暖和不到哪裡去。黎蘅眉頭皺了皺,拉住簡書問:「怎麼不穿鞋?」
人自己卻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盯著黎蘅想了三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才道:「忘了……」
黎蘅:「……」
於是二話沒說,把自己剛換上的拖鞋又脫了下來,正要蹲下幫簡書穿,卻被人攔了攔。
「不用了,幾步路。」
「穿上,這個事情不開玩笑,」黎蘅短暫地大腦風暴了一番,覺得大概是自己要幫忙穿的舉動讓簡書覺得尷尬,便又補了一句,「你自己穿好。」
不知道是前半句話起效了還是後半句起效了,反正簡書安安靜靜把腳塞進了拖鞋裡,然後低聲道:「好了。」
黎蘅這才放過,與簡書並肩往客廳走,結果沒幾步,又看到沙發上凌亂地散著一條薄毛毯,剛剛應該是被蓋著的人匆匆拉開的,有一邊耷拉到了地上,沙發一腳放著一個抱枕,罪證拖鞋也被踢得東一隻西一隻。
黎蘅面色又寒了寒。
「你剛剛在這兒睡的?」
「沒。」簡書一面說一面就欲蓋彌彰地準備上前收拾。
黎蘅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忽然覺得心頭一刺一刺疼得莫名,讓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