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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遠離謝孤棠的地方,好好守著一株海棠樹,看花開似錦,流年如水。
“梁公子,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抽離的思緒又魂歸附體,王良琊淡漠一笑,“沒,沒什麼,小雨,你會在這兒待一輩子嗎”
小雨泛了泛黑眸,樂道:“不然去哪兒梁公子是哪裡人氏”
故鄉是記憶裡模糊的樹影,江南的旖旎風致他再也觸不到了,一旦他回到那個地方,十面埋伏,陷阱會捕到他這個不知死活的獵物。
有人難回,有志難伸,至親逝亡,除了懷揣著仇恨之心苟且活下去,還能如何
如果眼前的小雨就是那失蹤的夏飛絕,這樣忘卻痛苦也不失為一個良方,可他做不到,肩上的責任太重,壓得他抬不起頭。
一個人越純就越容易看透他人的一舉一動,王良琊盡其所能的掩飾卻沒能逃過小雨的法眼,那個粗鄙的農夫關切道:“梁公子可是有難處因為你要等得人沒來嗎”
王良琊笑了笑,擺擺手示意沒事,他沒想到有一天能和夏小雨如此推心置腹,坦蕩磊落的站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血案
村子裡民風淳樸,村民好客熱情,王良琊住下來後和村長商量著教幼童讀書,小雨則依舊砍柴採草藥,兩個人待在一起也算多了個伴,不寂寞。
這一日,小雨正揹著一簍草藥經過簡陋地學堂,正撞見小孩們搖頭晃腦地隨著這個眉清目秀地夫子唸書,王良琊的聲音溫潤有力,令人如沐春風,小雨對他的為人品行頗有好感。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王良琊已十分肯定此小雨非彼小雨,就算人是同一個人,性情已是大變,既沒有痞子無賴的習氣,也沒有夏飛絕的咄咄逼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夫,胸無大志。
而小雨的悉心照顧也讓他倍覺感激,日子一天天如流水匆匆,王良琊恢復得不錯,他想著一旦身體好了就立刻離開這兒,至於這個小雨,沒有必要弄清他的真正身份,真也好,假也罷,他們二人之間已無恩怨瓜葛。
如果一切能就此平靜下去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可就在王良琊即將啟程離開村子的前幾天,一件事打破了他的全盤計劃村子裡有人死了,死於內功高手之手。
那人死不瞑目,驚恐地眸子睜地老大,懷有慈悲之心的老者上前拂過死者的雙眼,他終於不再憤恨地瞪著這個世界,而是安詳地睡了過去,村民們議論紛紛,不時有人望著死者道:“阿青是個老實人啊,誰和他有仇,怎麼會把他傷成這樣”
那人死狀可怖,就像被吸乾了全身血液一般,可身上又找不出任何明顯傷痕,仵作也甚是頭疼,有好事者甚至稱村子裡有妖魔鬼怪出沒,傳得神乎其神。
王良琊撥開圍在死者身邊的村民,瞥了一眼那人,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這個人死法詭譎定是被人謀殺的,可阿青是個一窮二白的農民,沒有什麼可圖的,到底是誰下的殺手
阿青死後沒幾天,村子裡陸陸續續有年輕男子暴斃,人們惶惶不可終日,家家戶戶老早就將門關了個緊,小雨也有些恐懼,他望著王良琊道:“梁公子,你說這是怎麼了有人說是狐妖,有人說是詛咒,本來我還打算半夜的時候出去捉點螢火蟲的,現在”
“難道這個人是衝著他來的”王良琊一想到這裡越發覺得寢食難安,若真有人猜到狼邪在此處,為何不堂堂正正地跟他較量,反而要針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村民
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他下定主意深夜換裝一探究竟。
夜色妖嬈,邪氣瀰漫,祥和安寧的村子一入夜就變得異常詭譎,野狼的嚎叫從遠處傳來,魍魎的魔性被激發,走在路上的人更覺寒涼徹骨,王良琊特意換了一身麻布衣衫,對面的小雨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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