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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其餘五家四派此消彼長,蜀中唐門起伏不定,遠在苗疆的邪教九墨曜已久不現江湖。
江湖就是這樣的風水席,偶爾你做東偶爾我做東,看似豪氣凌雲俠義萬丈,實則波詭雲譎難窺究竟,若不是腥風血雨飄到了太湖裘家,也不至於令武林中人云集一堂這次大會實則是要討論這幾日陡現江湖的命案,犯下累累命案的兇手流連於江南一帶,弄得此地民不聊生、雞犬不寧,頗影響了裘家錢莊的生意,裘家莊莊主近日更是收到了一份血書矛頭直指七年前那個風雲一時的人物。
“那個狼邪是誰啊”夏小雨摸摸凍得霜紅的鼻子道:“這麼邪乎的名字怕不是好人吧”
“小雨兄,非也,非也,這狼邪不但是個好人,還是個風雲一時的武林高手,一手寂滅刀,天下無人能敵,可自從七年前銷聲匿跡之後便再也不曾出現過啊”
“啊啊切”人群裡忽然響起一個很大的噴嚏,一名頭戴斗笠、黑紗遮面,卻身著錦衣華服的古怪男子正從身邊的男子手中接過錦帕,他身邊的男子也帶著古怪的面紗,弄得神神秘秘。
夏小雨眼光飄忽,新鮮勁兒上來了便四處打量,這下又發現了一道奇景腳程不錯的武林人士中忽然冒出來一個推著輪椅的白衣人,那人自己搖著竹輪絲毫不懼旁人錯愕的目光,就這樣款款而行,但見他側顏宛若刀削、玉面白皙,溫潤如玉,不禁令人心生好感,就在這時,一聲“風大嘴”的喊叫激了夏小雨心頭突地一跳。
那不良於行的白衣人回眸一笑,不,是回眸冷笑,夏小雨倒抽一口涼氣嚇得半晌不能言語。
這個“風大嘴”果真是大嘴,薄唇右側拉出一道深長猙獰的傷疤令他的笑容越發詭異,無論如何,但凡勾起唇角便露出似笑非笑的怪樣,什麼翩翩公子、俊尚風流算是統統與他無關,他手中摺扇輕搖笑得越發陰森對著來者道:“蘇公子也來了啊”風大嘴與蘇公子明槍暗箭一陣寒暄,面上是客套話,實則綿裡藏針。
哎,江湖真不是好混的地方啊,夏小雨一聲嘆息。
抬頭見左右匾額上龍飛鳳舞兩行大字“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夏小雨掂量了一下撲騰撲騰、熱血沸騰的心便隨著一身黑氅地謝孤棠入了正廳,武林人士一見謝孤棠氣宇軒昂、英俊不凡便齊刷刷地將眼光投了過來,夏小雨從未被這麼多人看過,此刻如縮頭烏龜一般恨不得消失在謝孤棠的黑氅之下。
“啊這就是愁煞刀謝孤棠啊,果然是人中豪傑”
“對啊對啊當今武林中便屬他的刀法出神入化,獨步天下”
四周響起一片嚶嚶嗡嗡的讚揚聲,夏小雨心中樂開了花,頓時覺得身上生輝,顏上有光,他是謝孤棠的兄弟,那麼,他也算半個大俠英雄
正在夏小雨樂呵呵地沉浸在自己的春秋大夢中時,有人“譁”地一聲抖開摺扇陰陽怪氣的說起了評書,那陣仗頗有醉雲樓說書先生的風範“也不知是哪一家寺院的和尚與良家婦女私通最後產下孽子又丟棄了那嬰孩,更不知是哪門哪教的儒雅師兄與師弟的女兒苟合,**一氣,嘿嘿,當然更少不了某中原大派自相殘殺逼走了幫主,江湖這杯茶還真是有趣得緊,就如隔夜茶一般,除了濁就是濁,沒點兒可取之處”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被喚為“風大嘴”的白衣公子。
“天機闕的不笑公子不請自來啊”裘亦水將這盆冷水潑辣的灑到了“風大嘴”的頭上,丁點兒情面都不留。
天機闕不笑公子本性風,名嘯,素有江湖百曉生之稱,年輕時風流倜儻卻不苟言笑,人稱“不笑公子”,後來遭遇不測,不但雙腿被人打斷,更在嘴邊留下了讓他恥辱一生的傷疤,至此之後這不笑公子是真的不能笑了。
他開始愛笑,所有人卻不願意看他笑,因為他的笑往往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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