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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集並不意外他已經知道了。看著他說：&ldo;這一年我沒辦法在你身邊……你……你實在太耀眼了，我得確保沒有人纏著你。&rdo;

但還是沒保住，鹿嶼也好，那個姓董的也好，還有一個姓紀的，包括他們班上那個恬不知恥每天圍著蕭駿轉的譚瑤……太多礙眼的人了。

原來所有誤會的源頭竟然在這裡。蕭駿心裡無奈而憤怒，語氣冷得像冰：

&ldo;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do;

宋集露出一個笑容：&ldo;我說過的，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rdo;

蕭駿表情複雜地看著他：&ldo;我也說過的，不可能。你愛的根本不是我，只是你自己偏執的幻象而已。&rdo;

宋集摸著自己的臉：&ldo;不，你根本想像不到我有多愛你，我願意為了你去做任何事，你看，我現在的樣子，你不喜歡嗎?&rdo;

蕭駿看著他瘋狂而痴迷的神態，搖搖頭：&ldo;你處心積慮地跟蹤和窺探我這麼久，居然不知道我真正喜歡的人是誰。&rdo;

宋集像是沒聽懂一樣，狐疑地抬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指痙攣地捏緊，聲音尖利起來：&ldo;什麼意思?&rdo;

蕭駿看著他，彷彿宣讀最終判決一樣，一字一頓地說：&ldo;意思是，你努力錯了方向。我從沒有喜歡過鹿嶼。從沒有。&rdo;

宋集目光空茫而瘋狂地看了蕭駿半天，突然猛地站起身尖叫道：&ldo;不可能!&rdo;

桌子上的酒杯被他撞翻了，紅色的酒液淋漓地順著桌邊淌下來。

不可能的。那天晚上，他離他那麼近，彷彿終於有機會觸碰到神跡的虔誠信徒，用儘自己全部的力氣去取悅心目中的神。然而蕭駿卻無動於衷。最後，他接了個電話，掙開自己的手臂，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永遠不會忘記，蕭駿當時喊的那個名字，鹿嶼。

他曾經非常恨鹿嶼，恨他永遠一副無辜的姿態出現在蕭駿身邊，恨他佔據了蕭駿所有的目光。特別是當他知道蕭駿沒有出國，而是追隨著鹿嶼來到這裡的時候，那種恨意達到了頂峰。

後來他又開始慶幸，慶幸蕭駿的執著，他求而不得，自己就可以做一個完美的替代品。

可現在他說，他喜歡的人不是鹿嶼?不可能的，如果他不喜歡鹿嶼，怎麼會鹿嶼出現的地方一定有他?如果他不喜歡鹿嶼，為什麼有那麼多他和鹿嶼的合照?他如果不是在看鹿嶼，那……他是在看……誰?

宋集的身體和聲音都在發抖：&ldo;那你喜歡的人是誰?&rdo;

蕭駿坐著沒動：&ldo;你看。真的愛一個人，就應該像我這樣，不給他任何壓力和負擔，只要他能幸福，我可以一輩子不說，也不讓任何人察覺。&rdo;

宋集的腦子裡混亂不堪，癱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ldo;不可能，你在騙我……&rdo;

&ldo;如果我真的喜歡鹿嶼，那麼我現在面對著你，應該會很開心不是嗎。&rdo;

宋集臉色灰敗地緊閉著眼睛，緊捏著桌緣的手抖得整張桌子都在顫抖。

蕭駿站起身，&ldo;宋集。你收手吧。你的人生不該成為任何人的附屬，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去找值得你愛也愛你的人。&rdo;

&ldo;你已經找到了是嗎。&rdo;宋集茫然地看著一片狼藉的桌面，輕聲問。他眼看著傳回來的照片和影片裡，蕭駿的身邊越來越多地出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