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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了很多。」霍斐淵道。
柳一鳴知道他說的是蠱蟲,笑:「那是自然,畢竟尋著藥了。」
柳一鳴話裡揶揄之意明顯,霍斐淵也不辯駁,眼底閃過一絲笑,坐了下來。
「你啊,總是喜歡將簡單問題複雜化,要我說,第一次發現月公主的毒時,你直接——」柳一鳴一邊替他診脈一邊道。
話說一半,見霍斐淵直直的看著他,漆眸面無表情,但顯然並不願意旁人討論此事。
柳一鳴識趣的擺手:「得、得,你當我什麼都沒說。」他探脈的手指收回:「的確已好轉很多,不過最終還是需要拔蠱的,你懂我的意思。」
霍斐淵點頭:「多謝。」
「罷了罷了,要謝就謝你的小公主去。」
霍斐淵眼底散開一絲溫柔,那是想到心上人時才會有的表情神態,柳一鳴見狀知道自己不必再多言,便轉了話題,道:「但今日需得儘快離開,此次你隻身來鹿臺,還是過於冒險了。」
霍斐淵嗯了一聲,「但也不是沒有收穫。」
沈、裴、堅。
霍斐淵眯了眯眼,周身氣息猶如地獄。
夜寧和夜安也推門而入,見到霍斐淵醒了,兩人明顯也很驚喜,但還記得正事,上前稟報:「主子,馬車已備好,隨時可出發。邢北那邊……沈裴堅不知會不會透露您的真實身份。」
霍斐淵冷笑一聲,「不會。」
沈裴堅為何要針對他,霍斐淵猜的八九不離十。三年前的事知情人並不多,這一回,他雖糟了暗算,卻也摸得了對方的底牌。
呵,試探他,很好。
霍斐淵站起身:「回漠北。」
邢北這個地方的每一分氣息都讓他覺得噁心。
霍斐淵出門之際,柳一鳴忽然道:「還得去給月公主把脈吶。」
他身種蠱毒,宋希月亦需要解毒,昨日那古籍只說了一半,並不知道對宋希月如何。
霍斐淵頭也沒回,道:「無需操心。」
他的公主,哪能讓別的男人去把脈。
柳一鳴愣住,隨即明白過來,拂拂袖子,表示無語。
宋希月正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用膳,她好餓,感覺渾身都需要補充能量,面前的菜色不算很合她的胃口,卻也用的十分開心。
霍斐淵來的時候,所有的婢女都自覺退下了。
宋希月一見他,也有些羞怯,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吃過了嗎?」
霍斐淵在她對面坐下,搖頭,隨即親自舀了一個蝦肉丸子餵到她嘴邊:「馬上要回漠北,多吃點。」
宋希月聽說要回晉南了,心裡跟著雀躍起來:「真好。」
霍斐淵看一眼小公主,垂頭笑了笑:「此來邢北是公主吃虧了。」
吃虧?
宋希月抬頭去看他,辨別他說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這人到今日還在誤會她的真心?
但見霍斐淵分明帶著饜足和揶揄的笑,宋希月臉頰上泛起陣陣熱意。
「對!吃大虧了!大人得好生補償才是!」
霍斐淵忽的愉悅笑出聲:「任憑公主吩咐。」
宋希月眼珠滴溜溜一轉:「今晚陪我賞月!」
今日是十五,月圓風清。
「好。」霍斐淵深深望進她眼裡。
馬車已經上路,時隔小半月,宋希月踏上了回晉南的路途。
霍斐淵沒有騎馬,加上宋希月昨夜實在有些疲憊,此刻縮在他懷裡,靠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整個人都有些犯困。
「霍斐淵……」宋希月嘀咕。
「我在。」
「我餓了……」
「……」
霍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