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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徽和別人的髮色都不太一樣,更淡,類似於一種褐色,還稍微帶點自然捲,要是前天睡覺不老實,第二天就亂得蓬起來。
忽略頭髮的話,步徽的側臉看上去,那稜角和眉眼真的有一兩分和步霄神似。
但步霄的稜角更堅硬,眉眼間透著一股子“野”,輪廓比他深朗,膚色也比他深些。
魚薇不自覺盯著他的側臉看了會兒,步徽轉過臉,蹙眉道:“你看我幹什麼?”
把臉轉過去,魚薇把視線收回落在面前的數學題上,愣了一會兒才喃喃說道:“你長得……跟你四叔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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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這天魚薇起得並不算早,因為自己實在沒什麼好收拾的。
檢查了一下書包裡包裝得很整齊的生日禮物,是她熬了三個晚上親手給步徽織的圍巾,魚薇因為剛買完手機,實在沒錢買好東西,廉價又普通的禮物總顯得像是敷衍,她只好送這個。
至於穿什麼,她更不用操心了,除了校服,她沒一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全都是舊舊的,款式過時,她好幾天之前就選好了今天打算上身的兩件衣服,雖說不好看,但她提前洗得乾乾淨淨了,還算體面。
但今天她起床後找了半天,原本疊好放在床頭的衣服卻不翼而飛,魚薇走到陽臺一看,繩條上掛著襯衫和褲子,溼漉漉的還在滴水。
回頭看了眼客廳裡坐著看電視的徐幼瑩,只見她嘴角泛上一抹冷笑,魚薇頓時就明白了,周家的衣服向來都是自己洗的,徐幼瑩忽然洗衣服,顯然沒安好心。
走回臥室,魚薇又翻了翻那堆舊衣,實在沒有能穿出門的,只好又把校服套上了。
出門的時候徐幼瑩陰陽怪氣:“他包養你就是因為你是個學生,玩兒學生不穿校服還有什麼意思?”
魚薇沒理她,回頭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徐幼瑩看見魚薇的眼神,氣得登時破口大罵起來,她當然看出來魚薇在外面吃得很好,最近臉上也有了血色,吃得好之後,怎麼老覺得她又躥高了不少,出落得越發漂亮,越來越像她那個早死的姐姐。她看在眼裡氣在心裡,又沒法子打壓,只好沒事找事。
前些天G市寒潮來襲,下了冬雨,一場雨過後天氣已經無可挽回地降到了零度附近。
只穿著校服果然還是有些冷了,魚薇縮手縮腳地抱著雙臂,覺得刺骨的冷風吹透她單薄的校服,直往骨頭縫裡鑽。
魚薇坐地鐵去的步家,因為事先收到了步霄的簡訊,說讓自己比別人早去一會兒,她今天才沒跟祁妙相約一起出發,獨自來了。
釉青色的天幕下,步家還是老樣子,靜靜地坐落在山腰,從樹影裡漸漸顯露模樣,魚薇到達的時候才剛到九點,門開之後,狗又飛撲了出來在她腳邊狂吠,緊接著前門裡閃現一抹窈窕的身影,是姚素娟出來迎她了。
好久沒見了,姚素娟特別掛念孩子,見她之後親切得不行,問她只穿著校服冷不冷,邊把魚薇領進客廳,坐在沙發上聊了好一會兒。步徽正好下樓,看見魚薇來了,魚薇跟他說了句“生日快樂”,他“嗯”了一聲,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可樂就又上樓了。
步爺爺因為今天家裡要來一群小屁孩兒過生日,他嫌吵,被剛從國外回來的三兒子接出去散心了,樊清自然也跟著去了,家裡此時極其安靜,魚薇問起大伯,姚素娟倒了杯飲料遞給她:“這個時間,他還能在哪兒,屋子裡禮佛呢。”
步靜生向佛,魚薇早有耳聞,之前吃飯時,他也只吃素,手上戴著一串佛珠,她從步霄那兒曾聽見一兩句給大哥送佛龕的事,此時他在房裡坐禪禮佛,魚薇並不奇怪。
“那……步叔叔呢?”魚薇想起上次,他答應自己今天也在,這會兒卻不見人影,一時間有點失落。
“老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