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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再使勁一摳,琴絃依舊沒動,也沒有任何聲音。
不會吧,這琴這麼古怪!?吳缺發了狠,伸出五指,抓住最邊上那根琴絃,雙腳抵在圓桌上,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拉動這琴絃。
和剛才一樣,吳缺手掌已經勒出了血,覺得手指都快要拉斷了,這藍色琴絃,依舊穩如泰山,沒有一絲晃動。
吳缺無奈放棄,氣喘吁吁地坐在圓凳上,望著古鑰琴呆呆出神。
蓮花的清香飄過,隱約的琴聲,突然從天際傳來。
琴聲恍恍惚惚,若有若無,聽不太真切,但卻帶有非凡的魔力,吳缺整個身心,瞬間被這琴聲吸引,難以自拔。
隨著朦朧的琴聲,吳缺似乎看到:
漫天月華之下,滿湖蓮花迎風怒放,一個白衣飄飄的絕世佳人,踏著蓮花翩然而來,靜靜坐在朱紅的圓凳上,含情脈脈望著對面撫琴的心上人……
吳缺雙眼微閉,面含微笑,順著那縹緲的琴聲,雙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帶著一股奧妙難言的韻味,輕輕撫過身前的古鑰琴。
「叮咚……」隨著吳缺手指撫過,藍色琴絃微微一顫,一個絕美的音符,如同穿越了時空,驀然而至,在這涼亭中迎風搖曳。
吳缺雙手連動,琴聲如泣、如訴,似幻、似真,和天際那隱約的琴聲合為一體,難分彼此……
小船中的張雪主,在琴聲中慢慢睜開雙眼,爬起身來,輕輕走進涼亭,坐在吳缺對面。
她星目如絲,如痴如醉,漸漸忘記了自我……
微風吹起,亭外的蓮花隨風搖擺,平靜的湖面,漸起波瀾。
一圈又一圈波紋,以朱紅的涼亭為中心,不斷向遠方擴散;這些擴散的波紋,又古怪的堆積在一起,形成階梯狀、越堆越高的波浪牆。
這波浪牆,離最中心的涼亭越遠,就越高,漸漸已經達到令人恐怖的高度。
此刻,如果站在這波浪的最高峰望向涼亭,涼亭已經宛如深谷中的一塊小碎石。
吳缺完全沒有留意到湖面湖水的變化,他深深沉浸在那玄妙難言的狀態中,不斷彈奏著身前的古鑰琴。
……
濃霧瀰漫的古鑰湖,突然起了風。
這風,越吹越大,湖中濃霧,劇烈翻滾。
翻滾的濃霧,漸漸變成漩渦,全都朝一個方向湧去;濃霧退去的地方,湖面迅速顯露。
古鑰城寶石路上以及岸邊、湖中所有人,全都抬頭眺望,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偉大的淵古英神啊,難道霧鎖十萬年的古鑰湖,今天要重見天日嗎?」有人脫口驚嘆。
「古鑰,一定是古鑰要出世了……」聽過古鑰傳說的人,則激動得眼泛淚花,情難自抑。
一些自恃修行高深的修行者,紛紛揚帆起航,朝濃霧退卻的方向急速駛去。
……
旭日初昇,古鑰湖中波光粼粼;一艘極盡奢華的兩層大船上,幾十個壯漢一齊喊著號子,整齊劃槳,大船如同離弦之箭,在湖面飛奔。
大船船頭迎風立著一個面帶血色面具、鬚髮皆白的高大身影。
身後同樣帶著血色面具,手持粗鐵棍的禁衛,在後面激動說道:「聖王,想不到那姑娘真是預言者嫡系傳人,三天後古鑰出世,她說得一點都沒差。」
鬚髮皆白的聖王點了點頭,聲音滄桑有力:「李禁衛,你這次成功找到預言者,我一定稟告聖主,相信聖主必有厚賞。」
李禁衛頓時大喜,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多謝聖王提攜!」
聖王朝身後擺擺手:「李禁衛不必多禮,這是你應得的。」
李禁衛再次謝恩之後,方才站起身來,跨前一步,小聲說道:「聖王,那個預言者,比我們提前出